第85章 求一個破鏡重圓(第1/2 頁)
竇陽將這張紙仔仔細細展平,從頭到尾看完,又翻過來看,然後放在一邊,抱膝坐在地上。
容懷安知道他或許在找竇豐年留給他的隻言片語,可沒有找到,那份落寞和傷懷直接從眼睛裡流淌出來。
容懷安卻在鐵皮盒裡摸到了那把家門鑰匙,他過去將盒子遞給竇陽:“你父親留了東西給你。”
竇陽開啟盒子,看到那把他退還給父親的家門鑰匙,淚水落下來,砸在盒子裡、鑰匙上。
捕房這一隊人,全員在一種高度緊繃的狀態下護著這份證據回到捕房。
竇豐年的絕筆交上去給了頭兒,頭兒看了道:“也不知道是捅了馬蜂窩還是摘了金元寶,反正這事兒是挺大,你們的頭兒,我也做不了主,我還得去找我的頭兒。”
一隊的人都坐在這裡等著這事兒上面給個說法,現在這些人心裡都憋著一點脾氣。
這事兒不是安國公幹的就是六王乾的,哪怕這活交出去了,不由他們捕房去抓人了,那至少也要看著這些人被繩之以法才對得起死去的兄弟,枉死的性命。
容懷安知道母親宋瑛承接了軍服的製作,也不知道母親的軍服中會不會有六王埋下的釘子。
想了想,就把在外面的飛鷹叫了進來。宋瑛總是派兩名飛鷹跟著懷安,但懷安進捕房是不帶著他倆的。
容懷安本意怕這事在外面聊不好,又想早點兒讓母親查查軍服,別出了大事兒。
把兩名飛鷹叫進來,把這事一說,兩名飛鷹聽完,正要走時,忽然看到桌上一大盆酸辣湯和三大盤子肉餅。
正有人盛了一碗,拿起餅子準備吃。飛鷹叫了一聲“別吃”。
這人愣了,問怎麼了?
飛鷹道:“這食物哪來的?”
這人道:“哪位同僚或咱們頭兒買的唄,在這兒那不是常有的事?”
飛鷹道:“我們一直在門口,直到剛進來,未見前門有人帶這麼大份夠二十多人的食物進來。”
這人愣了,捕房是有後門,有人值守,但除了特殊情況,比如地動走水,走重刑犯,都是不用的。平素要用,得和幾位頭兒打招呼。
如果這食物不是走前門進來的,那大概就不是同僚或一隊的頭兒買的。果然,問了一圈,沒人買這個來。
拿起碗盛,準備吃的捕頭們,紛紛放下碗筷。有捕快把那餅掰碎了,扔到前門外面院子空地上,過會兒去看地上倒斃了不少鳥兒。
眾人震驚。
這是打算滅掉整個一隊人?
拿回竇豐年的絕筆報上去不過半個時辰,下了毒的餅就擺到了一隊的桌上。
有人走到容懷安面前道:“你是文人,又有好記性,豐年的絕筆寫二十份給我成麼?
我貼到酒樓茶肆去!想要捂著?那咱讓更多的人知道!”
他這番話彷彿點燃了沉默中那點憤怒的火焰,頓時在黑暗中灼灼燃燒起來。
一隊的人紛紛走過來道:“懷安你寫幾份出來,分給我們照抄。”
沒有什麼可怕的,怕又能怎麼樣呢,殺了我們,再殺了更多的人,再殺了成百上千的人嗎?
天下之口悠悠,既然有人想堵,那就讓他堵不住吧。
這案子從京兆尹這直接報到了刑部與大理寺。
刑部尚書與大理寺卿不敢怠慢,兩人分別寫了條陳,併案卷卷宗呈上。也自覺去尚書房外,大臣上朝時的值守房等候。
這是大事,等旨吧。
這一天,朝堂震動,六道旨意下,最先倒下的是六王府與安國公府。
只是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六王逃了,或許已提前得了信兒,知道大廈將傾。或許事先早已準備好退路,一有風吹草動就逃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