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獲救(第1/2 頁)
從這以後,丁清陷入了一種不斷的自我折磨。
有時她覺得自己應該咬牙活下去,如果這個女人是騙自己的呢?如果自己的父母和弟弟一直在努力尋找自己呢?
那她不能放棄活下去的希望。
即使那個自稱姐姐的人說的是真的,父母和弟弟全都死了,那她更要活下去,至少得有人去為他們求一個公道。
每當她這樣想的時候,她想要努力活下去的時候,丁清會抓住機會好好做包子。
這是她的期盼,她對生的嚮往。
是她在嚴密的看管之下,唯一能與外界有聯絡的東西。她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夠透過包子察覺些不對勁。
她曾經想過在包子裡面夾雜一些東西,比如細小的布條之類。
可她沒上過學館,布條上她能寫什麼?她不認字。
家裡好起來之後,她的年紀也不小了,不好意思再去唸書。
但她嘗試了,晚上用細木尖蘸著指尖血在細小的布條上豎著畫。
上面畫個包子,一條橫線表地上地下分隔,下面畫著三個小人被繩子吊著。
畫得極簡單又難看,她小心翼翼將這樣的布條藏在袖口,包包子時,悄悄握在掌心,趁人不注意,一點點包在肉餡裡。
可她不知道這些細小布條上的圖案經過蒸包子之後,還能不能存在?畢竟以前她沒試過。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注意到那圖。
她一共埋過三次小布條……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都是被打包的人買走了?在家裡吃到布條的時候,罵了一聲,吐掉算完?
或者即使是在店裡吃出來了,但布條上的圖案已經沒有了?所以那些人販子也就是賠一籠包子了事了嗎?
但是也有的時候她遭受的折磨太過慘烈,讓她覺得活下去是一件無比痛苦的事。
自稱是她姐姐的人,對自己說,她在更小的年紀裡就已經歷過這些,丁清有時候會想,天啊,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每每這個時候她幾乎陷入一種自我放棄,也許死掉是更容易更好的。
即使父母和弟弟還活著,自己這樣活著回到他們身邊,不也是他們的恥辱或難堪嗎?
如果他們死了,自己早點死掉,或許能在黃泉路上追上他們。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世上,又有什麼意思呢?
如今已是這個樣子,難道還指望像原來一樣嫁給已經定親的人家嗎?
丁清在這種反反覆覆的左右不定中,折磨自己。吃包子的人只能感受到美味的包子和勉強能嚥下去的包子……那後面是一個想活下去的女人,或是一個撐不下去的女人。
……
這家包子店最近有了一位固定的食客,小石頭。
他每次來都要一籠包子,如果碰上有人願意與他拼著買,他買半份也行。
懷安交代小石頭,每天都來這裡買包子,按著日子記一記,有沒有吃著好吃的時候,還是一直都是同一水準的味道。
小石頭已經來了七天,他都有點兒懷疑了,好不好吃的,這也說不準吧。是不是自己沒理解對?
今天他咬第一口下去,就忽然明白了那幾句交代的意思。
小石頭揣著包子就走,想想又去買了兩籠打包,算了算日子,直接去了京兆尹。
打群架那天,懷安就已經對包子店起疑。
在懷安看來,包子店裡除了外面賣包子的那個小二像個生意人,後面坐著的三位,與其說是老闆和幫工,更像是警惕性很高的看門人。
小石頭稟報懷安:“問過那個賣包子的夥計了,他在這家店幹了兩個月。前一個夥計走的時候,曾對他說都幹不過仨月。”
懷安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