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秀演技(第1/3 頁)
季月歡輸出拉滿的時候還沒人懟得過她。
最後危竹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朝祁曜君拱手。
“皇上,師妹症狀古怪,在下目前還無法確定她究竟身患何疾,請給在下一點時間,待我回去翻翻師父留下的古籍,看看能否有相關記載。”
祁曜君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你不是神醫嗎?”
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危竹神醫當久了從來都備受尊崇,還沒被人這麼貼臉質疑過,小師妹他不敢惹就算了,她自小千嬌百寵的,他也樂得縱著,可祁曜君誰啊?
好吧他是皇上,可皇上怎麼了?皇上也會病也會老,醫者眼中無貴賤,除了季月歡這個他惹不起的季家掌上明珠,所有人在危竹眼裡只分為兩類,活人和死人。
祁曜君身份再高也不過是個還活著的人罷了。
所以他臉色冷了下去,“皇上也說了,我是神醫,不是神仙。”
祁曜君:“……”
他深吸一口氣,他安慰自己,有點本事的都這樣,他沒必要跟對方計較。
——畢竟季月歡的病現在也只能指望他了。
“那就有勞神醫……”
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季月歡冷淡地打斷,“不必,我覺得我挺好的,反倒是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我看見你這張臉生理不適。”
季月歡說完起身就要走,危竹這下也顧不得什麼,快步上前攔住她:
“不是,師妹,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就算你記憶錯亂那也是你夢裡那個什麼陸危竹欺負你,你不能遷怒我吧?雖說當初青州一別之後我們沒再見過,可青州那段時間我自認對你算不錯吧?”
危竹紅了眼,“你體質招蟲子,是我調製香囊才讓你夜裡能睡個好覺;你看中了一個漂亮的簪花,但太貴了,再加上前不久你母親才給你買過一支,所以懂事不敢再開口要,是我到處採藥賣藥給人看病還偷了師父的積蓄才給你買到;你調皮不小心摔了隔壁王嬸兒最喜歡的花瓶,是我替你頂的罪,為此我還被師父狠狠打得皮開肉綻,我都沒把你供出去……一樁樁一件件你不記得可以找你大哥二哥三哥求證。師妹,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因為一個夢就遷怒我。”
季月歡看著面前紅著眼的男人,恍惚間她像是看到了當初與陸危竹在大學重逢。
那時陸危竹受邀來他們學校講座,季月歡一開始不知道是他,為了攢學分才去的,等看見他要走也來不及了。
好不容易熬到講座結束,她二話不說就走,陸危竹也是這樣不管不顧追上來攔住她,紅著眼睛問她:
“師妹,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弄死陸元豐,你會不會原諒我?”
季月歡覺得陸危竹瘋了。
法治社會,他說出這種話她都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
她二話不說掏出手機開啟錄音,“來,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等下我好報警。”
陸危竹苦笑,“你還是恨我。”
“瞧瞧,開始轉移話題了,怕我取證啊。”
季月歡一眼看穿他的把戲,冷笑一聲收起手機,纖細的手指狠狠戳著陸危竹的肩膀。
“師兄,別演了,你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我也清楚,陸元豐本來也沒幾年好活了,你現在說這話有什麼意思呢?他死得早是他的報應,死得晚是老天覺得他還不配那麼早投胎,跟我有什麼關係?也別給自己臉上貼金,恨是一種很高階的情緒,你還不配,我只是看見你覺得噁心。”
陸危竹是什麼反應呢?臉色煞白,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季月歡沒興趣看他秀演技,轉身離開。
那之後她確實沒在見到陸危竹,至於陸元豐什麼時候死的她也不知道,她根本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