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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轉身走了。
舉著左手在浴缸裡泡了十五分鐘,溫然小心地爬出來沖洗,順道還意志頑強地衝了個頭。在終於結束洗臉刷牙吹頭之後,他呆滯地看著鏡子,臉很紅,疲憊與發情熱將意識沖刷渙散,腦袋裡只剩一個想法:要去顧昀遲那裡弄點資訊素。
這樣想著,連頸環都顧不上戴,溫然開啟門走到主臥外,輕輕敲了幾下。
沒有聲音,顧昀遲大概睡著了,溫然慢慢推開門走進去。房間裡沒開燈,月光從窗外照進來——床上是空的。
溫然微微轉過頭,陽臺門開著,夜風吹動薄薄的一層白紗簾,波浪一樣飄晃,顧昀遲靠著沙發坐在清涼的風裡,指間菸頭的火光明明滅滅。
尚未聞到資訊素,只是看見煙霧中那道模糊的側臉,溫然就完全稀裡糊塗,木木愣愣地走過去,蹲在顧昀遲膝邊,盯著他腕上的手環。都已經神志不清了,嘴裡竟然還不忘寒暄:“這麼晚了,你怎麼沒睡。”
顧昀遲又不說話了,溫然懷疑他是故意的,因為沒過幾秒自己就忍不住主動開口央求他:“可不可以把手環檔位調低啊?”
也許是還記得不久前的承諾,顧昀遲這次沒有捉弄他,伸出右手在手環上點了兩下。夾在指間的菸頭離溫然的臉很近,並不嗆人或刺鼻,是熟悉的清苦味道。
很快就聞不到了,顧昀遲的資訊素更濃地覆蓋過來,溫然眨了一下眼睛,他一直覺得資訊素和毒品其實存在某些共性,比如它們都能讓身體和大腦愉悅,同時剝奪理智。
就像此刻顧昀遲握住他的手腕將他拽向自己,溫然絲毫沒有抗拒,馴從地站起來跨坐到顧昀遲腿上,並立即貼過去抱住他的脖子。
他感到一種安心和滿足,於是開始模糊地思考,到底是理智被剝奪了,還是自己遵循了意志。
顧昀遲那隻夾著煙的手搭在溫然腰上,良久,才抬起來,將煙摁滅在邊几上的菸灰缸裡。
“你怎麼了。”溫然臉埋在顧昀遲頸窩,昏昏沉沉還要問。
“你是不是不會怕。”顧昀遲說,“每次。”
“沒時間害怕,想辦法比較要緊……而且怕也沒用吧,事情已經發生了。”溫然嗅著顧昀遲面板上的沐浴露香,整個人泡在他的資訊素裡,很執著地又問了一遍,“你怎麼了。”
顧昀遲說:“確認了一件事。”
“是你上次說的,很可疑卻查不到疑點的事情嗎?”溫然在顧昀遲的耳朵和脖頸間到處聞,“你還說有人不想讓你知道,會是誰呢?”
“也許是爺爺。”
溫然的腦子已經轉得非常慢,問:“為什麼?”
“可能他覺得這些事是無關緊要的。”顧昀遲垂眼看著正聞到自己下巴位置的溫然,“他認為我沒有必要追究一顆棋子的真實來歷。”
“那你為什麼要追究?”溫然抬起頭疑惑地刨根問底,儘管他根本聽不懂顧昀遲在講什麼。
“因為我在乎。”顧昀遲抬手解溫然的睡衣紐扣,“我要知道答案。”
溫然垂著頭,看那隻手將自己的睡衣釦子一顆顆解開,既沒有阻攔也沒有詢問緣由,只是這麼看著。最後顧昀遲將睡衣往一側撥開,露出溫然的左肩,昏暗中仍能看出那上面有一小片淤青。
“誰弄的,還記不記得。”
“花臂……”溫然困難地回憶,“把我塞進箱子裡的時候,他踩了我一腳。”
接著曲起無名指和小指,比出一個槍的手勢,溫然將指尖抵在顧昀遲的太陽穴:“他說出聲就弄死我,結果還是被我跑掉了。”
一邊說,記憶斷斷續續地又回到不久前的現場,想到自己跑下樓,想到顧昀遲抱住自己,想到碰見了陳舒茴,想到她身上的茶香。
溫然忽地沉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