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賣女求財的背後(第1/2 頁)
“許白前,你簡直放肆。”
“我放肆?我許白前平生最悔之事,便是如今的出生,鄉下泥腿子,潑婦的娘,假清高,沒有本事的爹。”
“你知道外面人都是怎麼說我的嗎?癩蛤蟆想上天!我花了多少功夫才讓王氏服帖,你倒好,將人打了。”
“王添才不會放過我的。”
“是,當今講求孝大於天,可要是人沒了,你猜我還要不要孝敬您了?”許白前將捧著的茶杯往地上一扔,面目赤紅地看著若娘。
若娘被他通紅的雙眼瞪著,後背有些發涼。
這許白前,太不像個正常人了。
還有許雲氏與她的兒子為何是這樣的呢?
這太出乎意料了。
若娘沒再開口,捧著柳氏準備好的茶水喝了兩口。
“大哥!爹喊你呢。”房門外傳來老二的喊聲。
許白前站起身,理了理衣角,看都沒看若娘一眼,轉身出去了。
若娘等人走了,將杯子放下,坐著就發起來呆。
直到柳氏端了熱水進來,若娘就著柳氏端進房的熱水洗漱擦身子,四月裡天氣還不算暖和,許家這條件,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有洗澡了。
將廂房清理規整好,直到靠著床頭坐下,白日裡盤成圓髻的長髮散開。
若娘抬手輕按頭部,慢慢放鬆下來,才有空來想許雲氏的第一個孩子許半夏的事情。
說實在的,許半夏生的時機不算好,那時候許二柱剛考取了童生,正意氣風發。
逢上許雲氏有孕,肚尖臀圓,村裡有經驗的老人都說許童生能一舉得男。
有江湖術士遊歷至此,說許二柱此胎若得男,下一場科舉必能金榜題名。
只可惜,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許二柱期待了許久竟落了空,心中鬱氣難解,更覺得此女娃與他相沖,恨不得給扔了。
許雲氏不是個心善的,心中未免沒有這個想法,但到底是頭胎,孩子留是留下來了,可無人精心看護,餓一頓飽一頓,自小就小病不斷。
在她剛滿一歲那一年,許雲氏又有了身孕,更是顧不上她了。
沒的吃,餓狠了就哭,哭了就會被許雲氏打...
還是許二柱的爹孃許富貴、許範氏看不下去,將孩子接到自己的屋裡養著,這一養就是十來年。
許半夏被賣那年才十四歲,年幼時的隱傷總能在往後的日子裡顯現。
許半夏看著就如同十歲的孩童,頭髮稀疏枯黃。
一個小孩子被賣給了長的高大強壯的屠戶。
屠戶歷來都是讓人不喜的存在,蠻橫,無禮,煞氣重。
要是不順心打起人來,一拳就能打死一個許半夏。
許富貴偶爾與老妻叨嘮,總還能想起許半夏安安靜靜聽著許雲氏的安排,一聲不吭跟著屠戶離去的身影。
他們甚至不知道,半夏如今可還活著呢?
到如今,五年過去了。
五年裡,許富貴和許範氏跟老許家分了家,毅然搬出去跟著老大家住。
雖說長子奉養為禮法規矩。
可在許二柱考上童生之後,許家二老已經商量好跟老二家住的。
一方面二老年紀到了,能拿衙門的補貼銀子,許二柱家的情況肯定要多些銀錢支出,也算是變相的補貼。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門楣不同,由童生來撫養爹孃,對讀書人聲名有益。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吧。
......
西廂房內。
“父親。”許白前站在許二柱跟前,等馮麗娘走了之後才開口。
“老夫捎人帶的信收到了吧。”許二柱難得的沒有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