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曇花一現的石見(第1/2 頁)
“春和茶樓的茶想來也不會特別到哪兒去,改日我來,若是使得便嚐嚐雲清點的茶,也叫你好好嚐嚐我的手藝。”
柳雲清可都不知該如何感激趙承硯了,總是一次次欠著人的情,可叫她怎麼還。
忽的,柳雲清想到了什麼,抱著匣子起身要跳下馬車。
“阿硯等我片刻!我有樣東西要給你!”
沒一會兒便見柳雲清去而復返,手上捧著一個小小的琉璃罐。
“我、我之前聽得熟客閒聊,說你在宮裡受了傷,我也不知能為你做什麼,只聽得啟聖院街那邊有家賣洗面藥的,有祖傳的一方祛疤膏,我去買了幾回都沒買到。”
“只得纏了人家的搗藥娘子許久,也幫著她們店裡忙活了一下午,這才做成了一小罐子,阿硯用用看。”
而今也顧不上趙承硯會不會多心她的身份了,總歸一般人也不會想到貓能變成人這樣的奇異事兒。
總之,趙承硯值得她怎麼用心都不為過。
趙承硯受寵若驚地收下了,柳雲清見他面上也沒露出什麼狐疑的神色,只是高興,這才放心下來。
末了,柳雲清下了車,目送趙承硯的車架緩緩駛離。
被微暖的風一吹,熟悉而清淡的蘭花檀香悄然消散,她這才真感覺出趙大官人專為她來,又走了。
雖統共說話也不過一兩刻鐘的功夫,但趙大官人總叫人記憶太深,想忘都忘不了。
不對,不該叫趙大官人,以後該叫阿硯了。
“大娘子,你臉好紅!”
沈恆這小東西全然沒開竅,還當是他家大娘子熱得,忙用兩隻小爪子給她呼哧呼哧的扇。
柳雲清噗嗤一笑,也是有些難為情,恨自己對趙承硯那張臉抵抗力太差。
忙抓著沈恆的手臂不許他再鬧騰,叫他跟著一道進了書坊。
她迫不及待要將阿硯送給她的四幅畫掛在書吧裡了。
眾人還在書吧品著茶呢,不斷品評柳娘子佈置上的一些巧思,這會子又見人擺出四幅畫來,想來必然不同凡響,都圍上去看。
趙承硯的畫技自然不必多說,簡單幾筆便展露渲染之能事,他筆下的貓兒更是活靈活現。
可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有人眼尖,瞧見了旁邊小小的落款和那一方二寸大的方印,當即眼睛瞪大,喉間嗬嗬倒抽涼氣。
“這!這是趙大官人的畫作啊!”
今兒能來的雖大多都是同行,但既然以筆墨紙硯為營生,自然對書畫略有些心得,不盡是一身銅臭的。
說話的這人是對面畫坊的掌櫃嚴老爺子,在書畫界很有幾分名氣。
有他這樣說,眾人對著四幅畫更是好奇,然看來看去,其上不過是落得“石見”二字,又怎能斷定是趙大官人呢?
“石見?難不成嚴大家指的是五年前,竹林眾才子們詩酒酬唱、作畫品評時,曇花一現的那個石見?”
“正是!”
嚴掌櫃撫掌應和:“因著時間久了,這事兒顧著在場幾位的名聲,沒傳得多遠,然只要是當日在場的,就無人記不得化名為石見的那個年輕郎君!”
聽著裡頭是有故事的,大夥兒忍不住細問,柳雲清也是好奇,請嚴掌櫃的好好說說。
今朝崇文輕武,才子佳人閒暇時便喜歡三兩相會,只要是好時節,不是尋山林清幽之地避世,便是踏青尋春。
總歸是清雅的人追求更清雅,不清雅的人也附庸清雅,有些個人不想著透過正統科舉入朝為官,而是想著怎麼叫人去發現他。
故為了宣揚自己的名聲,當時這種小型文學聚會非常多,所做文章或是畫作也得著人宣傳宣傳。
說來也巧,五年前大概也是這個時節,一幫子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