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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兄長更疼惜自己花朵似的女兒，也不多話，劈手奪回胳膊，抬腳上了馬車，一家三口帶著僕從決絕而去。

38、姥姥家去

王家人走了，王氏哭倒在地，除了柯家為把母親送回去吩咐瑤玉與娘娘好生伺候，再無別人肯多看她一眼。

王氏先前為了掌家，貫善於裝病行博同情，這回一氣一慪不用裝，是真病了。正好蘇家舅爺靈芝之父也是門第師學醫出身，提他請脈一回言說是急怒攻心，鬱結不發。柯老夫人倒想她就此不起就跟床上躺著還好些，只是孫子面上過不去，請了蘇舅爺開一副湯藥吃著也就完事了。各人還幹各人正事兒去也。

十六日，一早飲過離別酒，柯三爺便上路了，臨行之前別過妻兒，抱著兒子言之鑿鑿：&ldo;我一準高中回來接你們，你們好好的，壯壯實實等著爹啊。&rdo;

方氏掙紮起身送到二門，叮嚀囑咐些諸如保重身子，功名重要不及身子重要之類。柯三爺聞之動容，拉了方氏手：&ldo;我柯德賢何幸，今生娶你為妻！&rdo;

瑤糙跟著別開眼睛，前世今生交替著纏繞，只覺得這話聽著尷尬又彆扭。柯三爺轉而拍著瑤糙頭頂：&ldo;好好的聽娘話，聽祖母話，好好練字，照看弟弟，等著爹爹。&rdo;

瑤糙此刻只希望自己一時沒了前生記憶該多好，就可以被柯三爺感動，做一個乖乖女，敬仰父親，愛戴父親，只可惜不行，忘不掉。

柯三爺別了妻小，再與高堂父母叩別，後於兄弟躬身行禮，言說偏勞兄長代為伺候爹孃。再後一一摸過來送行之侄子們臉頰，這才登車與妻舅離去。

瑤糙對柯三爺混沒什麼依戀，到對三舅母依戀不捨，恨不得三舅母留下才好，也知道這不現實，三舅要參加會試呢！

三舅母對瑤糙也十分不捨，只抱著瑤糙不撒手，三舅父笑道：&ldo;這麼喜歡，不如接回家去做閨女。&rdo;三舅母道：&ldo;我真後悔呢，幾個兒子早與人口頭定了，不然我就問二妹要了糙兒了。&rdo;說著按按眼角，是真的捨不得瑤糙這件跟進跟出小棉襖了。

這話瑤糙當然聽得懂，卻故作懵懂，黑眸晶晶看著三舅母笑：&ldo;不如我以後就叫舅母娘吧！&rdo;

三舅母笑著摸摸瑤糙臉：&ldo;這孩子小嘴甜的，真可人疼的，倒是如何不打我肚子裡出來呢。&rdo;

又抱著疼一會，最終三舅父一催在催，方才撒開手去了。

看著車架走遠瑤糙吸吸鼻子，只覺得眼發酸。柯老夫人以為瑤糙牽掛柯三爺，摸著瑤糙臉蛋笑：&ldo;這小小孩子倒懂情意。&rdo;

瑤糙也不好解釋說，我捨不得三舅母，並非捨不得中山狼之父。只得打哈哈唬弄過去，假裝自己果真父女情深。知道母親走了夫君走了哥嫂，大約比自己更傷心，瑤糙便辭別了祖母去安慰母親，母親果然對著雙棒落淚呢。

瑤糙知道母親傷懷，走近逗趣雙胞胎：&ldo;大石頭，小石頭，我是姐姐呀，叫姐姐？&rdo;

方氏正傷懷，聞言噗哧一笑：&ldo;眼睛也沒睜開呢，知道你是誰啊！&rdo;

瑤糙笑道：&ldo;女兒知道呢，不過瑤枝也天天來逗樂弟弟們，今天乘她不在，我叫他們多聽聽我的聲音，免得將來認錯姐姐就不好了。&rdo;

方氏便笑：&ldo;這也爭，必定你是親的豈有認錯呢！&rdo;

瑤糙就是要岔開母親離愁別緒，因而繼續瞎掰：&ldo;這不一定呢，靈芝姐說了，但凡這些小東西，睜開眼睛看見誰就跟誰親呢！&rdo;

方氏摸摸瑤糙臉兒笑：&ldo;又胡說呢，你靈芝接約莫說的小豬小狗，你弟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