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3 頁)
宋禹這具身體底子好,不過兩日就完全恢復,順利復工。
他這一跳跳成了動作組寵兒,以前武師們頂多是把他當做小弟一樣關照,如今卻是有好機會都讓給他。
武行就是這樣,都是草莽粗人,你有本事有膽識,大家就會敬重你拿你當人物。
“阿禹,那日跳海的戲我聽說了,我還想誰能完成呢,沒想竟然是你。”休息時,鐘鳴生過來找他說話,笑著道,“我原本還說要幫你當上龍虎武師,看來根本不需要,你這本事,動作片這條路算是走對了。”
宋禹謙遜道:“當上龍虎武師也只是開始,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鐘鳴生點頭:“慢慢來,你還年輕,機會多得是。”說著,話鋒一轉,“對了,黃擇天有冇尋你麻煩?”
宋禹猶豫片刻,如實道:“找過一次,說給我開高薪讓我去給他做事,我沒答應。”
鐘鳴生俊美的眉頭蹙起,自己到底還是連累了人。
他思忖片刻:“你最近注意點,遇到麻煩告訴我,我呼機和電話你都知的。”
宋禹點頭:“嗯好的,多謝生哥。”
鐘鳴生笑得有些無奈:“是我連累了你。”
宋禹不以為然道:“生哥,都是姓黃的太混蛋,怪不上你的。”
鐘鳴生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宋禹很清楚,黃擇天對鐘鳴生可能還會有所顧慮,畢竟人家已經是風靡香江的師奶殺手,各路娛記盯著,鬧出什麼事,不好善後。
但對自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武行,那可就沒什麼顧慮了。
往常收工,鋼牙旺幾個兄弟去喝酒,宋禹總藉口不去。如今大家都以為他從前不去,是因為欠了高利貸,所以再尋藉口就不行了。
“走啦阿禹,兄弟們的錢,你慢慢還,沒人催你的。”
收工後,他原本想去小巴坐車回家,卻被蝦仔幾個強拉上車麵包車,他只能恭敬不如從命。
說實話,他之前不跟他們吃夜宵喝酒,其實並非因為欠了高利貸,怕要掏錢,而是因為心底對這些莽夫有些排斥,並不想真正跟他們混在一起。
但如今那點優越感早隨風飄散,他現在就是一個底層出身的武師,與這些人沒有任何不同。
況且,晚上跟著他們混,也能少點落單機會。
他有感覺,黃擇天正派人盯著自己。
一行人去的是一間魚龍混雜的廉價酒吧,武師們都是爽快人,平日喝酒是輪流著請,所以誰也不會有壓力。
八十年代香江,作為殖民地,深受西方影響,社會生活腐朽開放。有錢人紙醉金迷,他們這些武行也能夜夜笙歌。
一行人叫了幾個陪酒女朗。
蝦仔拿出一副撲克牌,給大家表演撲克魔術。
“來靚女,想要一張什麼牌?”
“紅桃a。”
“沒問題。”
蝦仔隨手切了幾下牌,從中抽出一張,果然是紅桃a。
宋禹沒看出其中竅門,但也知道這種小戲法不算多難。
陪酒女郎笑嘻嘻奪過牌;“你肯定悄悄換牌了,有本事我洗牌,你不要碰,要是你能抽中我叫的牌,我親你一口。”
蝦仔道:“好啊。”
女郎切好牌,將牌在桌面劃開,道:“我要一個方片三。”
蝦仔笑嘻嘻道:“你自己說的啊。”
他手指從牌背面劃過,又退回到中間,抽出一張翻開。
果不其然就是方片三。
女郎興奮驚呼,湊上前就在他臉上啵了一口。
宋禹失笑:“蝦仔,你這本事要是在澳門,豈不是早就發家致富?”
蝦仔擺擺手:“我這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