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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象,師公上島進門的架式,明明是那種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啊。
那位新夫人生了兒子?這滿月酒好大的排場啊。
師公領著我進了正廳,這廳堂高而闊大,裡面已經有不少賓客,三三兩兩在一起說話。
我們在靠角落的地方坐下來,我在桌上擺的果盤裡抓了一把芝麻糖,討好地遞給師公:&ldo;師公,你吃。&rdo;
他搖了搖頭。
我本來也沒打算真給他,就是客氣一句。他不要才好,我自己吃。
我提起茶壺來給師公和我自己都倒了茶,就著茶水吃起芝麻糖來。廳前的案桌上已經擺滿了這些賀客送的禮物,珠光寶氣琳琅滿目,我心裡有點不平衡。雖然我不是真正的齊笙,可是我也替齊靖和齊涵抱不平。
這個齊家已經沒有我們兄妹三人的位置了,那位新夫人已經坐穩了主母的位置,又生下了兒子。除了還姓齊,我們和這齊家已經沒有關係了。就算有‐‐那也是仇,而不是恩。
賓客們有認識的就湊到一起坐了,我們的鄰桌也坐了人,看起來不是什麼有來頭的,穿衣打扮氣度都很尋常,有身份的人自然也不會巴巴的擠到邊角來坐。賓客越來越多,我還隱約聽到兩句閒話。
&ldo;我說,前頭那位夫人雖然去了,可是不還留下三位公子小姐……&rdo;
&ldo;噓!今天可不要提這個。&rdo;
&ldo;怎麼……還有什麼忌諱不成?&rdo;
另一人壓低聲音說:&ldo;先前那位夫人留下的孩子都不在齊家了,說是送到別處學藝去了,其實誰不知道,就是礙了這位新夫人的眼唄……&rdo;
&ldo;別說了都別說了,今兒是來吃滿月酒的,哪有這麼多話。&rdo;
這些人也就是說說,並沒有要替誰討還公道主持正義的意思。
師公兩指拈著茶盅,也不喝茶,也不出聲,就那麼靜著。我毫不懷疑他可以這樣一直坐到天黑,坐個十天半月都不動分毫。
我倒有點好奇,到底齊泰生這個填房有多漂亮,能迷得他把父子、父女之情都一概不顧了。還是說,新夫人的來頭大,那位魏齊夫人不好惹?
廳裡已經快坐滿了,我在心裡默數,這每桌能坐八個人,廳裡擺了一百餘桌,算下來賓客足有上千。擺禮物的那條案早就已經擺不下了,有僕役進進出出的,將一些更珍貴的賀禮擺放上去,還特意放在顯眼的位置上。有四個健僕抬著一個足有一人高的禮物進來,上頭罩著大紅綢子,禮物份量個頭兒可夠大了,不過用綢子罩著,誰也不知道下面是什麼禮物。只是有管家指揮著僕人把那樣禮物抬到正中擺好,可見這一定是今天收到的賀禮中最貴重的了。
外面鑼鼓聲起,鞭炮噼裡啪啦放得熱鬧之極,等鑼鼓聲和鞭炮聲一起止歇,廳裡的人不約而同都靜了下來不再說話。
有個人從後堂出來站在正中的位置上,雖然只見過一次,可是齊泰生我當然認得出來。他看起來和上次那奔喪的晦氣表情完全不同,紅光滿面喜氣洋洋,正抱拳團團一揖:&ldo;各位親朋貴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rdo;
眾人紛紛回禮,廳裡又哄亂起來,好一會兒才打完招呼紛紛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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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得嗓子發腥……嗚嗚,想起去年這會兒也重感冒一回,怎麼一到這時候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