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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真低聲說：&ldo;這人多少年一點兒都不長進，也怪不得他爹將家業門派都交託給他弟弟。老大人了，越混越不長進。&rdo;

魏曼輕聲問：&ldo;夫人，這人是誰?&rdo;

&ldo;你知道青松劍客吧?&rdo;

&ldo;有所耳聞。&rdo;

&ldo;這位就是青松劍客劉庭的親哥哥劉城。&rdo;

論名字，劉城聽起來可還比劉庭大氣。

外面吵吵擾擾，那個劉城始終不依不饒，嘩啦啦一陣響，聽著是碗碟茶杯什麼的全砸在地下碎成一片。

&ldo;姓段的，你要自認是縮頭烏龜，當眾給我賠罪認錯，那劉爺爺今兒就不同你計較!&rdo;

屏風外面愈發安靜了，先前勸解的那些人也都不出聲了。

&ldo;劉城，我不過是看在主人家面子上才忍讓你，你倒蹬鼻子上臉了，比就比你當我怕了你?不過刀劍無眼，要是動手時一個不當心，讓你身上缺點兒少了點兒什麼，那你可怪不得旁人。&rdo;

聽著那兩人朝外走，屏風那頭的人頓時呼拉拉出去一大片，幾乎全空了。

魏曼疑惑不解，小聲說：&ldo;怎麼文府的人也不出來管一管。&rdo;

&ldo;不管才好。&rdo;巫真轉頭問我：&ldo;你要不要去看看?&rdo;

我搖搖頭。

我又不是學劍的，也懶得去湊這個熱鬧。

魏曼卻說：&ldo;我倒想看看青松劍客的哥哥劍法如何，夫人去不去?&rdo;

巫真說：&ldo;我就不去了。&rdo;

魏曼便站起身來也出去了。女客不象男客，雖然也想瞧熱鬧，不過為了矜持，許多人只是隔著屏風觀望。

我看魏曼的身影繞過屏風，猜著她過一會兒就算看完比劍，或許就不會再回我們這張桌上來坐了。

有個穿粉色衣裙的侍女走過來朝巫真行了個禮，輕聲說：&ldo;明月夫人，我家夫人請您進內堂說話。&rdo;

我有些疑惑的轉過頭，巫真看著那個侍女，她的目光凌厲如劍，那個侍女垂下頭去不與她目光相對。

&ldo;你們夫人不是病了麼?&rdo;

&ldo;夫人聽說您來了，所以特命婢子來相請。&rdo;

文飛的……夫人嗎?

巫真轉頭看了我一眼，我也看著她。

她神情有些沉吟不決，顯然沒想好要不要帶我一起去。

&ldo;這位姑娘在這兒喝茶吃點心，我會讓一個姐妹照看著她的。&rdo;那個侍女招了下手，廳角有個穿青衣的侍女走了過來。

&ldo;不必了，她自然要跟著我。&rdo;

我站起身，巫真拉著我的手跟著穿粉色衣裳的侍女朝後堂走。出了廳，沿著迴廊曲曲折折向前，園中花開如錦，香氣馥郁，池中還有成對的水鳥戲水，翠頭彩羽，看著不似鴛鴦，叫不出名來。

走到一間院門前，我抬頭看見門上寫著&ldo;丹霞居&rdo;，推開院門，院中花木更盛，不知名的花朵開得滿滿挨挨漫天匝地，真象彤雲丹霞一般，半點綠色都見不著。

侍女說著：&ldo;夫人，明月夫人來了。&rdo;

裡頭有人說：&ldo;快請明月夫人進來。&rdo;

侍女打起簾子，巫真挽著我的手進了門。

屋裡帳低簾垂，比外頭暗得多，還燃著香，雖然香氣也好聞，可是總不如外頭的花香清新自然，有一種沉鬱混濁的感覺。

侍女捲起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