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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言風站在風口，低頭，一手籠著點了一支煙，紅點時亮時暗，煙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了下去。

他掐了菸蒂轉身走回去。

當天跟倪青說了一個心中的打算。

&ldo;不行!&rdo;倪青大聲說，&ldo;我又不怕他們什麼，憑什麼你要搬走?!&rdo;

她坐在沙發上，胸前摟著一個抱枕，因胳膊用力已經扭曲的不忍直視。

&ldo;因為他們是沖我來的，沒理由把你也牽扯進來。&rdo;

&ldo;我又不怕!&rdo;倪青猛地瞪大眼，用尖銳的聲音掩飾著心底的恍然不安，&ldo;這是個法治社會，他們除了小偷小摸還能幹出什麼東西來!&rdo;

&ldo;我不希望你成為第二個梁翹。&rdo;

倪青愣怔了下，眼眶驀然一紅，喊道：&ldo;我說了我不怕!&rdo;

&ldo;冷靜點，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rdo;付言風嚴肅的盯著她，&ldo;這幫人在灰色地帶走慣了，有些人還有案底，他們壓根不畏懼法制束縛，你能理解我說的嗎?&rdo;

倪青胸膛明顯起伏著，瞪著付言風說不出話來。

付言風：&ldo;我搬走，是最好的選擇，之後我們再另外做打算。&rdo;

&ldo;我不想你走。&rdo;

付言風拍拍她的後腦勺：&ldo;我知道。&rdo;

倪青緩慢的低下了頭，視線如被雨水沖刷的玻璃糊的面目全非。

下巴陡然被掐住，倪青被迫抬起頭，隨即落下一片陰影，嘴唇被什麼輕觸了下。

倪青瞬間成了冰雪天被埋了一天一夜的木棍，眼皮子一抖，還沒收乾淨的液體掉了兩滴，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白皙如雪峰的鼻樑。

&ldo;付、付言……&rdo;

付言風用大拇指蹭了下她微微有些乾裂的嘴唇，倪青又瞬間住嘴，只瞪著一雙眼睛。

&ldo;跟人接吻過嗎?&rdo;

倪青都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是否合適，只僵硬的搖了搖頭，緊張的快憋過氣去。

付言風湊過去，又吻了吻她。

這個年齡的任何一個&ldo;第一次&rdo;都顯得尤為珍貴和記憶深刻。

倪青很多年後都能回想起這一天少年略有顫抖的嘴唇，和他表情平靜卻同樣不怎麼規律的呼吸。

付言風退開一些，停頓了下說：&ldo;我不會搬很遠，也會經常過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rdo;

兩人對視著，付言風比倪青要高出一個腦袋，她突然踮腳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吻了上去。

生疏的觸碰，帶著青春的莽撞，還有放不開又故作大膽的羞澀。

付言風托住她的腰，順從的讓人在自己身上肆虐，直到倪青自己停下動作。

&ldo;滿意了?&rdo;他啞聲問。

&ldo;我能說不滿意嗎?&rdo;

付言風：&ldo;還想怎麼做?&rdo;

&ldo;今晚跟我睡。&rdo;

&ldo;……&rdo;

計劃提上行程，然而房子真要找起來，合適的也不是這麼容易。

倪青變得越來越煩躁，情緒非常糟糕。

再次遇見白墨是在他們學校的校門口，她跟林妙一起往外走，手機裡剛進了付言風找到房子的訊息，明天正式準備搬過去。

&ldo;哎!&rdo;林妙撞了撞她，&ldo;那個人是不是在看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