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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言風好似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之後拿出手機給倪青去了一個電話。

倪青跟白墨說了句什麼，很快起身匆匆離開，緊接著電話通了。

&ldo;你在哪?&rdo;付言風說。

倪青直接去了洗手間，看到付言風來電，她簡直要嚇死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巧。

她下意識的撒謊：&ldo;今天跟同事在外面喝咖啡。&rdo;

&ldo;這麼有閒情，哪個同事?&rdo;

&ldo;說了你也不認識。&rdo;倪青乾乾的說著，&ldo;你那邊今天生意怎麼樣?&rdo;

&ldo;還行。&rdo;

&ldo;晚上回來吃飯嗎?&rdo;

付言風坐在車裡，明明是個風吹不到雨淋不到的封閉空間，卻突然覺得異常寒冷。

&ldo;不了，&rdo;他看著那邊說，&ldo;我晚上有點事，會晚點回來。&rdo;

&ldo;好。&rdo;

倪青長長的舒了口氣，雖說沒實質意義上做什麼對不起付言風的事，卻還是忍不住心虛，只要跟白墨掛鉤，生活似乎就會變得心驚膽戰。

下一秒又想到倪德全，想到下午的會面，想到那個男人可能的身份，就算對付言風感到抱歉，她依舊不想就這麼放棄。

&ldo;朋友?&rdo;等倪青回來，看著她不怎麼好看的臉色，白墨問了句。

倪青勉強扯了下嘴角：&ldo;是付言風。&rdo;

白墨快速挑了下眉，緩慢點頭：&ldo;唔，也是老熟人了，有時間一起吃個飯。&rdo;

&ldo;看情況吧，他比較忙。&rdo;

&ldo;是嗎?&rdo;白墨端起咖啡杯抿了口，想了想又說，&ldo;你們兩現在怎麼樣?&rdo;

&ldo;挺好的。&rdo;

&ldo;這麼多年也是不容易了，現在的小年輕談戀愛能撐到一年的都少。&rdo;

倪青想到跟付言風攜手走過的風風雨雨，笑了下：&ldo;我們跟別人不一樣。&rdo;

&ldo;哦?&rdo;白墨說，&ldo;哪裡不一樣?能說說嗎?&rdo;

倪青仔細回憶了下，覺得她跟付言風的關係還是蠻複雜的。

至少在最開始湊一塊時完全沒想著往情侶方向發展，而在成為情侶之前兩人的關係更接近於親人一般。

更別說……

&ldo;因為我們有一樣的家庭，一樣的困苦，我懂他，他也懂我，與其說情侶，可能我跟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是彼此不可或缺的家人。&rdo;倪青低頭沉默了下，隨後又補充道，&ldo;完全離不開他。&rdo;

白墨手上的小勺子滑落，在杯沿上撞出輕微的聲響。

這天晚上付言風一個人去了一家音樂酒吧，來得早，客人不多，他坐在吧檯的位置緩慢不間斷的開始一杯杯往肚子裡灌酒。

時間往後推，霓虹逐次亮起，夜生活徹底開始。

慢慢的身邊開始坐人，來來回回，眾生百態。

付言風沉默的坐在那邊，消極的狀態一眼就能分辨，偶有路人搭訕，見人沒反應感到無趣又轉身離開。

&ldo;能借我紙筆嗎?&rdo;他陡然衝著酒保說。

見過借煙借火借套套的，還真心沒見過到這地方喝完悶酒借紙筆的。

對方看神經病似的看了他一眼，順從的給他拿了紙筆過來。

普通水筆，紙是一張沒寫過的酒水單子。

付言風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