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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湘音沒做聲,她也明白這是個無底洞,但難道就放著唐忠林去死嗎?
倪青說:&ldo;你有想過為什麼他到這個年紀還這麼有恃無恐嗎?因為有你一天到晚給他擦屁股,你每天過的跟過勞死一樣的給他還債,難……&rdo;
&ldo;成了!&rdo;唐湘音打斷她,臉色不怎麼好的說,&ldo;腳傷了就回屋休息,別再這繼續添亂。&rdo;
&ldo;添亂?&rdo;倪青抬頭看向她,兩母女這麼多年基本沒有爭吵,每次要有什麼爭論百分百都圍著這些屁事。
倪青抬手往外指:&ldo;你想想真正添亂的是誰吧,你現在沖我吼?為人子女盡孝道是應該的,但做人不能愚孝!&rdo;
&ldo;你現在教我做人了是吧?&rdo;倪青的話等於狠狠的擼了把唐湘音的逆鱗,道理誰都懂,早些年她也想過讓唐忠林自生自滅算了,那一次唐忠林少了兩根手指,就現在唐湘音都記得自己父親滿手是血的畫面,她滿懷歉疚和後悔,腦子裡都是一家子在那嚎啕大哭的情景。
她生來就背負了這樣的家庭,這並不是她能選擇的,她能怎麼辦?
不過唐湘音吼了這麼一句後也沒了別的話,憤而起身走人,將門甩的震天響。
這是倪青十六歲的第一天,開場熱鬧又可笑。
安靜許久後付言風說:&ldo;應該一根根點的。&rdo;
倪青一開始沒聽明白,愣了兩秒才懂了他的意思,有點想笑,嘴角扯到一半又抽筋似的僵在那邊了。
她最後嘆了口氣,由衷的說:&ldo;居然把你刺激的都會開玩笑了。&rdo;
付言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但想到兩人的家庭對比,倪青至少還有一個唐湘音,比他好了不止一點點。
他便說:&ldo;其實沒什麼的。&rdo;
倪青:&ldo;是,十幾年都這麼過了,我都習慣了。&rdo;
他們就這麼在客廳幹杵著蹲蘑菇,也不知道唐湘音什麼時候回來,付言風想走,瞟了眼倪青的腿又覺得現下走了不太合適。
後來從倪青屋裡搬出一堆卷子和課本一起在那埋著頭學習。
到中午時付言風掌勺做了幾個菜。
偏辣偏酸的重口味,就像按著倪青喜好的模子做出來的一樣,她心下吃驚,拿筷子夾著吃了些,這個吃驚程度又被往上拎了拎。
不知道是因為她看付言風看順眼了,還是說昨晚他腦袋往自己肩上輕輕的一磕,磕出了化學效果,她當下莫名其妙覺得付言風居然處處都往自己喜歡的方向長了。
不過這樣的變化都被她很好的按在表情最底下,一絲一毫都沒給漏出來。
只說了句:&ldo;挺好吃的。&rdo;
付言風點點頭:&ldo;那就行。&rdo;
也就沒了別的話。
飯後付言風收拾著要去洗碗,倪青覺得不好意思,自己不過是扭個腳,又不是徹底廢了,讓人鞍前馬後的實在過意不去。
她伸手攔著表示自己來。
付言風說:&ldo;坐著吧,你一看就是平時沒怎麼幹過活的。&rdo;
&ldo;你從哪看出來的?&rdo;倪青說。
付言風看了她一眼:&ldo;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你家吃飯。&rdo;
然後端著一疊碗盤走去了廚房。
倪青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後走了過去。
廚房不大,少年長身玉立的站在水槽前,衣袖往上扯了些,露出一截短短的小臂。
流動水下是他動作著的手,但可能是因為最近搬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