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來教你(第1/2 頁)
櫻桃館漆黑一片,只有零星幾點燈火,寥落稀疏。
各處出入之地都被丫鬟婆子輪班把守著,香藥上前,從荷包中掏出一把大錢,給看守的婆子一人塞了一把。
婆子提前受了大夫人的吩咐,此時也不敢鬆懈,趙妨玉便要香藥留在門口,陪媽媽們望風。
趙妨玉一人進去的,走前還帶走了香藥掛在腰上的水囊。
看門的婆子想問,香藥卻道:“那是咱們家姑娘給三姑娘戴的酒。”這才止住了婆子的疑問。
左右人已經放進去,也不能如今再將人趕出來。
趙妨玉提燈前行,夜風呼嘯而過,捲起披風,一瞬間寒冷清晰而來,僅剩的那一點猶豫,也散了個乾淨。
最多也不過就是個死,在這樣吃人的日子裡浮沉捻轉,不受控,不能想,只能被迫在時代中被一點點碾碎尊嚴與嚮往。
如果她是土生土長的大梁人,或許只會心寒與害怕,但她不是,她來自另一個時代,她知道無數年以後,女子也能讀書,從政,也能有拒絕與自主的權利……
她知道,並且深切體會過,她一點點被這個時代裹挾,她像一隻不當心闖進蚌殼的蟲子,一點點被包裹,消磨,從奇形怪狀漸漸變得圓潤,變成眾人期待的模樣,無懈可擊,光彩照人,價值不菲,稀缺珍貴。
她是眾人期待的趙家女,唯獨不是她自己。
21世紀的趙妨玉是什麼樣,似乎已經記不清了。
手中提燈搖曳,趙妨玉在門前停頓一瞬,緩緩叩響房門。
趙妨蘭也未就寢,屋內亮著燈火。
開門後見來人是趙妨玉,禁不住冷哼一聲,就要關門,卻被趙妨玉先一步抵住。
趙妨玉先前在隴西學了騎馬,時常鍛鍊,力氣也見長,趙妨蘭沒搶過,被趙妨玉擠到一邊,從裡面把房門關上。
屋內無人,趙妨蘭也懶得裝腔,伸手就想打人,卻被趙妨玉拖著走到床邊,一拳頭打在太陽穴上!
她沒收力,趙妨蘭也不曾防備,或許是防備了,但沒想到趙妨玉會動手。
趙妨玉在府中行事,大多喜歡借力打力,算是體面,今日一見面話還未說先挨一老拳是趙妨蘭未曾料想過的。
趙妨玉一拳得手,趁著趙妨蘭還在捂著頭髮蒙,立刻從懷中掏出一根細長腰帶,將趙妨蘭一圈一圈捆在撥步床的床柱上。
床柱連線著整張撥步床,趙妨蘭無論如何掙扎,也無法撼動這床半分,趙妨玉另又拿帕子塞進趙妨蘭口中,死死壓在她舌根處,腰帶捆壓住在口角,防止帕子口巾從趙妨蘭口中掉出。
趙妨玉一反常態的行為終於讓趙妨蘭產生一絲懼怕,但她此時已經動彈不得,連哼都哼不出一聲。
趙妨玉從懷中掏出鑲滿寶石的匕首往趙妨蘭面前一拋,嚇得趙妨蘭連連往後,卻退無可退。
趙妨蘭幾番掙扎,髮髻散亂,釵倒簪斜,半點沒有富貴人家的端莊。
趙妨玉從前只打算好好看著她,防止她拿整個趙家去向三皇子投誠,現如今,她有了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原來你也知道怕?”
匕首還未出鞘,冰涼的黃金刀鞘只輕輕在趙妨蘭臉上拍了拍,便得她控制不住顫抖起來,冷汗涔涔,淚如雨下。
趙妨蘭拼命搖頭,腰帶勒住的口角因搖頭的動作撕裂開來,淺色的腰帶漸漸被鮮血染紅。
趙妨玉冷眼看著趙妨蘭試圖後退的舉動,嗤笑兩聲。
“姐姐不必害怕,我是來痛打落水狗的。”
趙妨玉想了想,先把趙妨蘭的腿控制住,從衣櫥中尋出幾根嶄新腰帶,將趙妨蘭的腿吊在空中。
“我也是第一回做這種事,難免手生,三姐勿怪。”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