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劍宗之恥(上)(第1/3 頁)
以夏逸的習慣,若無要緊之事都是要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得過來,今日他卻比雞醒的還要早。
無法入眠實在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所幸他才醒來不久,雞便打鳴了。
夏逸搖了搖酒壺——已然空了。他微微嘆了口氣,再無半點睡意,穿上衣衫再洗漱之後便想久違地吃一次早飯。
這時,窗外忽地傳來拳腳的撕風聲,夏逸開啟窗,只見袁潤方已就著晨光在花園裡練起了拳腳——袁潤方不似夏逸是一個遊手好閒之輩,平日裡便要早起做活,即便出來辦差,這早起的習慣依在。
翡翠居是闕城唯一一間有後花園的客棧,對袁潤方而言實是再好不過的練武之地。
“夏大哥,我本以為你要到午時才醒的過來,今日怎起的這般早?”袁潤方見夏逸隔著窗觀他練武,便也停下了拳腳。
夏逸懶得再走門,便從二樓的視窗一躍而下,穩穩落在地上後才說道:“你這辟邪大悲掌倒是練得不俗,大成之後恐怕不下於江應橫的碎巖掌。”
袁潤方自得道:“這是自然,涅音寺有幾十門絕技,辟邪大悲掌在其中也算得上中上之遊。”
夏逸道:“不過你若要練到那般地步,恐怕還需十年。”
袁潤方又垂頭道:“不錯,所以下山前師父曾建議我再修一門輕靈身法,以配合辟邪大悲掌……可惜我當時少不更事,沒聽進去。”
夏逸道:“我倒是有一門身法,如風舞旗幟,捉摸不定,待我空時可以傳授與你。”
袁潤方喜顏悅色地說道:“夏大哥,你真是好人!”
“好人?”夏逸失笑道:“都是凜風夜樓的自家弟兄,不必客氣。”
二人說話之時,又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劍鳴聲。
夏逸向著花園盡頭望去,只見一個年輕男子正執劍習練,再仔細一看,男子正是昨日才見過的玄阿六劍之一的姜辰鋒。
袁潤方道:“這人來的比我更早,我到花園來時,他似已練了許久。”
夏逸緩步走近,見姜辰鋒已滿面汗水,身上的白色劍裝也已被汗水溼透。他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夏逸的旁觀,仍是一心一意地舞動著手中的青鋒。
距姜辰鋒不遠處,那玄阿六劍之一的林辰雪靜靜地坐在石凳上,邊上的石臺上已擺著兩碗豆漿與十來個饅頭——這些自是這羞澀的少女備好的。
夏逸的目光再次轉向姜辰鋒,細細地看著他練劍。
“好劍法!”夏逸忽然讚道。
姜辰鋒也忽然停下了練習:“你懂劍?”
夏逸道:“沒有練過劍,不過倒是認識不少劍法高超之士。”
姜辰鋒皺著眉頭,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又問道:“所以你懂不懂劍?”
夏逸道:“與你一比,我可說是完全不懂劍。”
姜辰鋒道:“你既不懂劍,又如何知道我的劍法好?”
夏逸道:“我認識不少劍法高超之人,也見過他們練劍,所以我雖不練劍,卻也看得出一些門道。”
姜辰鋒的目光燃起一絲戰意:“你說的那些劍法高超之人都在何處?”
夏逸道:“你要找他們切磋?”
姜辰鋒道:“是。”
夏逸道:“你見我如何?”
姜辰鋒道:“你想與我切磋?”
夏逸道:“是。”
姜辰鋒道:“你不練劍。”
夏逸道:“但我練武。”
姜辰鋒道:“練武?”
夏逸道:“練武之人切磋一二,點到即止也是常事。”
姜辰鋒想了想,說道:“有理。”
夏逸道:“請。”
姜辰鋒道:“好。”
他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