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又 以狼狽的樣子來到俄羅斯(第1/2 頁)
嶄新的一天,當謝旭安從昏沉中悠悠轉醒,入眼便是伊狩那如冰窟般冰冷且陰沉的目光。伊狩靜坐在板凳上。
謝旭安只覺腦袋似被無數鋼針兇狠刺入,劇痛如狂潮洶湧襲來。他本能地狠狠晃了晃腦袋,妄圖驅散這折磨人的痛楚,總感覺他好像忘了什麼,但感覺是不重要的事情。
伊狩沉默著備好早餐,僅是一碗清淡的小米粥,配上幾碟色澤黯淡的小菜。
謝旭安孱弱如將熄的燭火,費盡周身力氣才勉強在床邊坐起。
謝旭安隱隱感覺自己病情加重了。
他顫抖的手握住勺子,每一次將粥送入口中都彷彿在搬動千鈞巨石,動作遲緩而艱難。
他眉頭緊蹙,面容因痛苦而極度扭曲,豆大的汗珠如雨般從額頭滾落,滴入那稀薄的粥中。
伊狩仿若毫無生機的雕塑,冷冷佇立一旁,目不轉睛,臉上不見絲毫情緒波動,彷彿謝旭安的苦痛與他毫無瓜葛。
用過飯後,伊狩語調毫無起伏,冷冷說道:“我上學去了。”
那聲音在這靜謐的房間中顯得格外冰冷,毫無半分溫度。
伊狩離開後,謝旭安獨自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眼神滿是迷茫與不安。
這陰暗的房間,破敗的牆壁、雜亂的擺設,一切都顯得那般冰冷與疏離。他暗下決心,定要想法子逃離此地,絕不能這般被困囚。
他試著起身,卻發覺自己的身體虛弱至極,根本無力動彈,每一次的用力都讓他深陷絕望的深淵。
那股無力感恰似無形的巨掌,無情地將他狠狠摁回床上,令他難以掙脫。
就在這時,一群身材高大威猛的陌生人如惡狼般氣勢洶洶地闖入。他們個個戴著墨鏡,黑色的鏡片雖遮住了眼神,卻難掩周身散發的令人膽寒的氣息。
謝旭安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驚得身體僵直,恐懼瞬間如電流傳遍全身。
此時的謝旭安依舊身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那寬鬆的衣物掛在他消瘦的身軀上,更顯其虛弱不堪。他被這群黑衣人蠻橫地拽著就走,可每邁出一小步,於他而言都好似跨越萬丈深淵,艱難無比。
那些人見狀,毫不留情地將他按在剛搬來的輪椅上,推著他匆匆離去。
謝旭安的雙眼被無情矇住,世界瞬間陷入無盡黑暗。
他只感覺自己被粗暴塞進一個狹窄逼仄的空間,緊接著,發動機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在耳邊猛然炸響,強烈的震動和巨大的噪音令他的心臟急速跳動,恐懼在心中如野草般瘋長。
當眼罩被粗暴扯下,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架私人飛機的機艙內,周遭的一切陌生而令人惶恐。奢華的裝飾、先進的裝置,卻無法給他帶來絲毫安心。
飛機似離弦之箭,朝著俄羅斯的方向疾馳而去。漫長的飛行中,謝旭安的心始終高懸,難以放下。窗外白雲飛速掠過,卻無法帶走他內心的焦慮。
終於,飛機降落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土地上。
剛下飛機,凜冽刺骨的寒風如惡煞撲來,瞬間穿透了謝旭安身上那單薄的病號服。他瘦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牙齒也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顫。
每一口呼吸都帶著如刀割般的冰冷刺痛,彷彿要將他的肺凍裂。
一個訓練有素的保鏢彷彿接到了不可違抗的指令,迅速遞上一件厚實的棉襖。謝旭安那凍得幾近失去知覺的雙手緩緩抬起,想要接過棉襖,
可他的動作遲緩無力得如同木偶。他的手指僵硬得仿若枯枝,好不容易才抓住棉襖的一角,然後費力地將其披在自己顫抖不止的身軀上。
隨後,他被帶到了一座宛如城堡般宏偉的建築。
他坐在輪椅上,內心惶恐萬分,被人推著艱難地攀爬著數個樓梯。每上一級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