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安德列斯塔諾的兩年之癢(第1/2 頁)
安德烈斯塔諾被判處兩年有期徒刑後,在一個陰霾濃重得彷彿要壓垮人心的日子,被一群神情嚴肅、全副武裝的獄警緊緊押解著,緩緩走進了那座位於俄羅斯的陰森監獄。
這座監獄宛如一座巨大的黑暗堡壘,矗立在城市荒僻的邊緣。
四周高聳的圍牆之上,鐵絲網如荊棘般交錯,無情地將世界隔絕在外。
圍牆的崗哨裡,守衛們目光冷峻,手中的武器在黯淡的天光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冷冽光芒。
走進監獄那厚重的大門,一股腐臭和壓抑的氣息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狹窄而陰暗的通道里,瀰漫著潮溼的霧氣,彷彿能滴下水來。牆壁上斑駁的苔蘚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愈發陰森恐怖,彷彿是歲月侵蝕留下的猙獰傷疤。
牢房內,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混雜氣味,汗臭、黴味以及絕望的氣息相互交織。安德烈斯塔諾身材高大,往日那精心打理得的頭髮,如今已被粗暴地剃成了毫無生氣的平頭。
這使得他原本冷峻威嚴的面容更顯凌厲與兇悍。
那雙猶如綠寶石般深邃的眼睛,此刻雖依舊深邃,卻被冷漠與不甘所填滿。他身上的囚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卻依舊無法掩蓋其下結實有力的肌肉線條。
進入牢房,他的目光緩緩掃過那狹小侷促的空間。
一張破舊不堪、吱呀作響的木板床,一個散發著刺鼻異味、令人作嘔的馬桶,角落裡還有幾隻不知死活、肆意橫行的蟑螂在緩慢爬行。他眉頭緊皺,面部肌肉因極度的憤怒和厭惡而微微抽搐。
但他強忍著,不讓內心的情緒如洪水般肆意宣洩出來,因為他深知,此刻的屈服與失態毫無意義,只會讓自己更加狼狽。
回想起審判的過程,那無疑是一場激烈而又充滿戲劇性的殘酷較量。法庭之上,氣氛莊重肅穆得讓人窒息。法官端坐在高高的審判席上,表情嚴肅莊重,猶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像。
檢察官言辭犀利,聲如洪鐘,一樁樁一件件地列舉著他那令人髮指的罪行。每一項指控都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頭,震得他靈魂顫抖。
證據確鑿,無可辯駁,如山的鐵證如同一座座無法逾越的高峰,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然而,他卻依舊高昂著頭顱,試圖用最後的驕傲與倔強來對抗這冰冷無情的現實。
謝旭安作為關鍵證人,出現在法庭上。當謝旭安聲嘶力竭地控訴著:
“你所謂的給予,不過是把我當成你的私有物品,你的憐憫和那一點點愛,是對我人格的踐踏,我想要的是真正的尊重和自由,而不是你的掌控!”這番話如利劍般直刺安德烈斯塔諾的內心。
他看向謝旭安的目光中,起初依舊是那超乎常人的冷漠,彷彿眼前之人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但在那冷漠的最深處,在那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角落,卻隱藏著一絲極其細微、不易察覺的心顫和波動。
那是一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心疼,心疼自己曾經認為完美的掌控出現了裂痕;那也是一絲短暫到稍縱即逝的憤怒,憤怒於謝旭安竟敢如此勇敢地反抗,將他推向這萬劫不復的深淵。
在獄中,他的日子看似平靜如水,實則內心的火焰從未有一刻熄滅。對於謝旭安,他始終不願承認有絲毫的愧疚與懊悔。
他執拗地認為,是謝旭安的不識好歹破壞了他精心策劃的宏偉藍圖。那一絲極其微弱的悔意,也僅僅是因為自己一時的疏忽,才導致瞭如今這般狼狽的局面。
他不得不忍受著粗劣的食物,每一口都如同嚼蠟,難以下嚥,卻又不得不為了生存而強迫自己嚥下。潮溼的空氣讓他的關節隱隱作痛,每一次疼痛都提醒著他如今的處境。
他深知自己家族企業龐大如巨輪,兩年的時間對他來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