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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抱怨。
但是商暮秋依然說沒關係。
“可能就是這樣,才讓我放不下你吧。”商暮秋按著江慎後背,讓他貼自己很近,然後頗為違心地說:“我也沒讓你一定要跟她一刀兩斷,江慎,善良是好事。”
善良是好事,他也確實希望江慎是個好人,但他不希望江慎的善良付出在江翠蘭身上。不過江慎放不下,他不會逼著江慎非要跟江翠蘭怎麼樣。
江慎感覺心口發酸,記起劉質輕說他不會在一條河裡淹死兩次,於是覺出自己的不同。
商暮秋的意思是,因為這樣的不同,這樣優柔寡斷,這樣舍不下過去,他才會放不下自己。
“我會在一條河裡淹死兩次。”江慎悶悶地說。
要是商暮秋現在又拋下他一次,再過幾年出現,他可能還會淹死第三次。
這在劉質輕商暮秋等人的人生準則裡大約是死罪,但他吃一塹恐怕也不能長一智。江慎明白過來之後更加難受,酒精好像重新開始燒灼腸胃。
他有點不甘心,反覆想起商暮秋那句“別恨我”。
“我不喜歡劉質輕。”得失心反覆無常,只好把不快發洩在旁人身上,他真的想說的是“我真的有點恨你。”
不公平,他在親情和以及跟商暮秋複雜的關係中從來沒有站在跟對方對等的位置,江翠蘭輸了,商暮秋卻就這麼贏了。
江慎恨他就這麼贏了,恨他輕而易舉立在不敗之地,可是又沒辦法不選他。
“還撒嬌啊?”商暮秋低沉地笑:“不會讓你淹死。”
“沒撒嬌。”江慎欲要解釋他才不是那種人,商暮秋好歹出去打聽打聽,小江爺鐵骨錚錚,怎麼可能撒嬌?
但是商暮秋明顯不信,發出類似嘲笑的輕嗤,江慎於是沉默了。
他在黑暗中把玩商暮秋戴了戒指那隻手。
商暮秋很早失去母親,自己問起的時候他說母親長什麼樣子他已經忘記了,但他一直戴著這個戒指,江慎覺得也許商暮秋心底偶爾也是會想的。
毫無知覺,江慎居然就問了,問完才意識到自己嘴裡說了句話,他有點茫然地抬頭,聽到商暮秋說:“我只是在往前走,不是沒有過去。”
“我不喜歡提過去的事,因為能想起來的過去都很痛苦。”支離破碎的家,病重的母親,沉重的債務,要是回憶也能想起來一些,但是那些記憶裡,好像天都是灰的。
確實,如他所言,江慎只是在一樣爛糟糟的過去裡挑出來一些稍微好的,然後把那些當成了重要的東西。
但是實際上,往前看,還會有更好的,無論江翠蘭還是北灘那段往事。
【作者有話說】
明天週三!
……也不是擺設!
商暮秋在江慎酒醒之後,簡單瞭解了一下事情經過。
對於江慎的選擇,商暮秋沒什麼評價,至於江慎喝多了之後反覆強調他只剩下自己,商暮秋表示:“你可以對我有要求。”
他從江慎這裡拿走了很多東西,親情和喜歡,佔有和支配,相應的,江慎當然應該得到回報。
彼時他們還沒起床。
江慎在這句承諾中遲疑:“那……上次……”說的是回去幫江翠蘭搬家那天,電話裡的事,那天商暮秋讓他下樓見面說,他沒敢。
“那個不行。”果然,商暮秋依然拒絕地很乾脆。
江慎冷哼一聲:“那我要求了,你又不答應。”
“呵”商暮秋反問:“這不是你最開始答應我的?你說你可以接受,現在又跟我談條件,說老實話,我哪次是無緣無故地做什麼過分的了?”
是,他是這麼答應過,也確實,兩次都是自己犯了錯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