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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棚。
旁邊有人焦慮地踱步,嘀咕著說:“怎麼還不回來?”
商暮秋回憶了一下昏迷前的事:自己很欣慰地喝了魚湯,很快感覺到反常的睏意,闖蕩過北灘,他明白這是什麼感覺,第一時間仍然不相信是江慎乾的,緊接著就看到江慎害怕藥量不夠,又掰了半片藥。
想起那個畫面,商暮秋幾乎氣笑了。
胡歡喜似乎聽到一聲笑,瑟縮一下,四處張望,害怕鬧鬼,可是,緊接著,一道黑影在地上拉長,他意識到,有比鬼還可怕的人醒了。
商暮秋坐起來:“人呢?”
胡歡喜嚇了一跳,往後退了點,磕磕巴巴:“秋……秋哥……我……跟我沒關係!”
遠處出現一個黑色輪廓,江慎回來了,胡歡喜喜出望外,商暮秋也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還沒回頭,被幹脆利落的一個手刀再次劈暈。
胡歡喜看愣了,指指商暮秋又指指江慎語無倫次難以置信大為震驚:“你……你就……就這麼打暈了?不是,你不怕他醒來跟你算賬啊?!”
“小點聲。”江慎沉著臉扛起商暮秋:“快走。”船已經到了。
胡歡喜跟在後面,心慌慌的,左顧右盼害怕他們被發現:“你什麼時候做的打算?那個藥居然是給秋哥用的?你把他帶走了,他的公司怎麼辦?”
江慎:“閉嘴。”胡歡喜閉嘴。
上了船,安頓好了,胡歡喜繼續追問:“咱們去哪兒?你總不能一直給他吃藥吧?”
“不會,太傷身體了。”江慎回答地很沉穩,但實際上,他心裡也沒底,他不知道商暮秋醒來之後自己要面對什麼。
船已經開了,胡歡喜看了眼江慎跟商暮秋拷在一起的手,忽然開始後悔自己腦子一熱跟著江慎出走的決定。
他抱著自己的行李,很惜命地說:“我睡隔壁。”
手刀的有效期比藥還短,江慎本來就睡得輕,手被牽扯了輕輕一下就感覺到了,幾乎立刻睜開眼,於是在清晨第一縷曙光之前最黑暗的時候跟身旁的人對上目光。
沒有暴怒,十分平靜,但是比暴怒更難捉摸。
黑暗的環境,是江慎十分熟悉的接受審判的時刻。
江慎說:“哥,你醒了。”
船艙很簡陋,床也很簡陋,但是很牢固地跟船艙焊在一起,手銬穿過焊在地面的鋼製床架把他們連在一起,所以被迫離得很近。
“我們去哪兒?”商暮秋問。
船上只有他們三個加一個舵手,目的地江慎只告訴了那個說不了話的年邁舵手。
江慎說:“不知道。”
商暮秋看著狹小的窗戶外黑漆漆的水面,小型客船順著水流開得很快。
江慎心頭積著很沉重的陰雲,但是商暮秋沒什麼爆發的意思。
生氣當然是有的,但他在慢慢消化。
“哥,要是生氣,我給你解開,你打我。”江慎說著就在自己那邊摸到了手銬鑰匙,找鑰匙孔的時候卻對了幾次都對不上。
除了回頭,什麼要求他都能答應商暮秋。
“你有想過,我就這麼走了,晏城那些人要怎麼辦嗎?”
“我管他們怎麼辦。”江慎低聲答:“都死光了才好。”
太黑了,鑰匙孔找不到,他們只能繼續保持肩膀靠在一起的距離。
“除了那些人,我手下還有幾百號人等著開工資,工地有成千號人等著開工養家餬口,規劃的片區,已經談好的動遷的補償,那些人都在等。”商暮秋聲音平穩:“都死光才好嗎?”
江慎遲遲說不出話。
“你明明說,你只有我。”好半晌,他才想起這麼一個能談及的理由,但是太任性,連說的人也知道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