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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人?亡,正?在笑的流下眼淚,正?滿足的人?失去一切,得到的幸福被瞬間?摧毀,摯愛之人?死於眼前,畢生所求皆成泡影——這一切的一切,都歸咎於名為女蘿的女人?,她要反抗宿命,便要旁人?替她去死。
修者不願造口業,說話到底還是委婉了些,倖存的凡人?卻不然。
有?人?衝女蘿喝斥怒罵,有?人?詛咒她不得好死,有?人?叫她殺人?償命,她們因她失去了父親、丈夫、兄弟、兒?子……突如?其來的打擊造成了難以痊癒的痛苦,這些痛苦必須尋找到一個?罪魁禍首,痛斥她、審判她,才能緩解。
假如?這個?罪魁禍首是個?女人?……不,她必須是女人?,因為女人?是禍水的化身,世間?發生什麼災禍,必然是女人?引起的,再不然便是女人?導致的,總之女人?一定?有?罪,假使?她無罪,那麼無罪也是一種有?罪。
女蘿明白人?們為何這樣恨她,她們很多人?也許究其一生都不會去想太多,按部就班的走過命運的軌跡,她們的喜怒哀樂,愛與恨,都直白而?簡單,性別的不同不會讓她們產生任何敏感的情緒,反正?男人?中也有?好人?,反正?女人?裡也有?惡人?。
但女蘿不再為這些情緒負責了。
指責她自私,為一己私利而?為修仙界與人?間?帶來災禍的話她早已聽膩,她也不屑於去解釋,得到這些人?的理解是什麼值得自豪的事情嗎?
“麻煩你們搞清楚。”
女蘿的視線在泱泱一片的人?群中掃過:“降下天罰的不是我,使?天火墜落人?間?的不是我,導致修仙界靈氣?稀薄難以飛昇的同樣不是我。”
她提劍指向眾人?身後的巨大光團:“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是在那嗎,不讓你們修行的是他,要滅世重組的也是他,怎麼你們只對我表達恨意呢?”
這些淺薄的恨意並不能對女蘿造成傷害,她不畏懼與任何人?為敵。
父神當然不會是簡單地向螻蟻們傳達神諭這樣簡單,祂知曉每一個?人?內心深處的渴望。
修者盼望成仙,凡人?但願長壽,貧窮者渴求財富,醜陋者追逐美麗。有?人?想要權,有?人?想要名,有?人?想要愛,即便無慾無求之人?,也會期盼人?間?太平。
只要殺死名為女蘿的人?,你所渴望的、所失去的,通通都將得到滿足。
她是邪惡,是錯誤,是不祥,是不該存在於世的災禍。
至於女蘿的所作所為究竟是否正?確,她是否擁有?反抗命運的資格,此時此刻已經不再重要,她成了“人?”的公敵,如?果殺死她一個?便能拯救蒼生於危難,那又有?什麼不對?她若良心未泯,便應當引頸就戮!
女蘿不想死,她靠著想活的信念生存至今,從來沒想過成為什麼救世主。
她握緊手中藤劍,對父神愈發不齒,縱然面前是人?山人?海,女蘿依舊堅定?,她不再是那個?軟弱的她了,只有?目光落到同伴們身上時,才有?壓抑不住的憤怒在蔓延。
祂怎麼敢?
祂怎麼敢!
高大粗壯的藤蔓拔地而?起,以女蘿為中心向四周掃開,所有?在藤蔓攻擊範圍內的人?通通受到重創,修士們根本抗衡不了女蘿,父神深知這一點,祂這樣做只是想造成女蘿的負罪感,用人?命累積她的愧疚,好像在說:看啊,這些人?之所以會死,皆是你的罪孽。
女蘿發現,屬於父神的那團光似乎漲大了許多,變得更加明亮,光芒鋪蓋於天地之間?,連新?生的太陽都為之遜色。
這是為什麼?
她抬手擋住一樣法器的攻擊,劍身一震,那法器便化作了齏粉,操縱法器的修者隨之吐出?一大口血,從空中跌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