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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臉,然後他們一起對付梁硯,豈不是更好。
我不信這樣簡單淺顯的道理,我那個名義上的哥哥會不知道。
我對“林駿”其實沒什麼印象,但記憶裡,秦修寧曾在那個我走投無路的雨夜,叫我滾回林家搬救兵。
那個時候,秦修寧提到的名字,似乎就是他。
我回林家主宅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我曾經遠遠地見過程他,衣香鬢影裡他穿著一身白西裝,臉上帶著溫柔得體的笑,正十分紳士地幫一位不小心撞到香檳塔的女士擦酒。
如果當時我給林駿打了電話,向他求助,等待我的會是什麼樣的結局呢。
我有時候會想起這件事,不可避免地會發散想很多事,想如果我沒有那麼狼狽,沒有遇人不淑被擺一道,我會不會和梁硯有一個嶄新的開始或者更美好的未來。
不過後來我就不想了。
畢竟林家也不是做慈善的,林駿看上去雖然是個溫和的人,但這樣的我已經見過很多。只怕面上笑盈盈收了號碼,第二天我打過去他也不一定會接。
而且,我現在只後悔我認識了梁硯。
如果人生重來一次,我大概,寧願那天一聲不吭把地上的水銀喝掉,也不想再和他說話吧。
ki聽到我提起“秦媛”,沉默了一下,竟然沒有反駁。看來她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我終於可以享用我的麵包,即便此時我已經食慾全無。我放下餐具,然後開啟手機看了一眼。
夏嶺雖然瞞著我不和我說,但我畢竟不是瞎子。
之前把我拉進的工作群裡,有幾個人狀似不小心地轉發進來一些聊天記錄。
兩分鐘的撤回時間裡,我開啟掃了一眼,大概是因為我的緣故,夏嶺的許多商業計劃都徹底告吹了。
甚至有膽子大的加我微信私聊我,用一種不太委婉的方式提醒我,你想黑紅可以,但你不該拉著我們一起共沉淪。老大對你有多好,你自己心裡清楚。
林然,你應該為此負責。
“我會負責的。”我告訴那個人,“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
我沒有告訴他這一切並不是我的“精心策劃”,我也不是要刻意露出我的臉,要走什麼黑紅的路。
我只是微微垂著眼睛,在他的聊天對話方塊裡,一一承認了並不屬於我的罪行。
事態雖然在梁硯介入下已經平息,但夏嶺的公司卻依舊沒辦法回到從前。
我曾經平靜地問過樑硯該怎麼辦,但他只是淡淡地瞥我一眼,告訴我,我只負責你,夏嶺的死活,我並不關心。
他甚至用一種很荒謬的眼神看向我,他問我,林然,夏嶺有健全在世的父母,有朋友有家人,他有退路,你有什麼?
是啊,我好像,早就什麼都沒有了。
於是我拿著手機回到自己的房間,從兔子玩偶的棉花裡,找出我前不久砸碎的骨碟碎片。
在放滿浴池裡的水的時候,我盯著那些透明的清潔的水看。
我把那片磨得十分鋒利的碎瓷放在手腕,近乎冷漠地想。
——可是,我還有一條命啊。
“我只要你活著”
像水一樣朦朧的夢境裡,我最先看到的,是母親擔憂的臉。
她有著得天獨厚的美貌,即便是像現在這樣蹙眉垂淚,也只讓人憐香惜玉,恨不能將心都剖出來給她。
我其實很少見到她。我總是找不到她。
她似乎有太多要忙的事情,直到那次在外面兼職暈倒被人送去診所掛水,交錢的時候打電話打到她那裡,我才見到她看向我擔憂的那雙眼。
她攏共也沒和我說幾句話,匆匆地就離開了。陪著我的是一個在診所裡見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