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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併含進去,不知是不是他太敏感,似乎感覺溫熱的舌尖輕輕舔了下他的指腹。
速度快到像是曖昧的調情。
許知禮愣了下,反應過來時,紅色已經從臉頰漫延至耳根,他惱羞成怒地把手指抽出,剛想罵人變態,卻發現宋硯珩仍然緊緊閉著眼,看起來像是已經睡著了。
看人難受成這樣,許知禮又覺得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都燒得意識不清,無意間舔到他的手指也很正常吧。
這樣想著,他搖搖頭,把腦袋裡奇怪的想法全趕出去,替人調整了下姿勢,又去急救箱裡找退燒藥去了。
時間一到,許知禮將溫度計拿出來,果然燒得不低,將近三十九度。
明天就要參加剪彩儀式,現在人又病得這麼厲害,許知禮焦急地來回踱步,“你這溫度太高了,光吃藥是不行的,我還是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吧。”
一直迷迷糊糊睡著的宋硯珩卻忽然睜開眼,啞著嗓子,很低地喊住他:“不用。”
“我吃點藥就可以了,沒必要那麼麻煩。”
許知禮皺著眉看他,猶豫片刻,還是強硬地替他把被角掖好,沒有退讓:“不行,你不能諱疾忌醫,要讓醫生過來看看才放心。”
宋硯珩張口,似乎還想說點什麼,許知禮沒再管他,給助理打了電話,簡單闡述了下情況,沒多久助理就帶著人過來了。
醫生的裝置十分專業,過了會兒,他轉過頭對在旁邊站著等待的許知禮說:“發燒是因為最近休息不好,免疫力下降導致受了寒,不過不算太嚴重。”
“宋總明天要參加剪綵,吃藥可能見效沒那麼快,我為他安排輸液吧。”
許知禮點點頭,看著醫生用支架掛好吊瓶,他幫忙把已經陷入沉睡的宋硯珩的左手從被子裡拿出,很輕地攏住。
細細的針頭緩慢注入,許知禮怕他睡夢中無意識碰到,一邊小心按著,一邊聽醫生說注意事項。
“沒關係,”許知禮不太放心把宋硯珩交給不熟悉的助理,他搖搖頭,“我來守著他就好。”
許知禮是客人,來之前宋禾庭千叮嚀萬囑咐要把人招待好,所以助理仍舊站在原地,有些猶豫該不該把宋總甩給人家照顧。
“您長途跋涉來英國本來就很累了,要不還是我來守著吧,您回去好好休息。”
許知禮低著頭,沒再看他,“沒事,不是那邊還有一張床嗎,我在那邊休息就行,你們先走吧,有事我再喊你們。”
話已至此,助理和醫生自然不好再堅持,簡單收拾了下便離開了。
輸完這幾瓶最少要等三四個小時,鬧騰了這一番,許知禮看了眼手機,已經快要半夜十二點了。
宋硯珩睡得正沉,均勻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分外清晰。
不知是不是輸的時間太長,他偶爾會很輕地呢喃一聲,皺起眉頭,似乎是有些不舒服。
許知禮怕他疼,把滴注的速度調慢,原本就長的時間無限拉長,半夢半醒間,最後一瓶藥終於全部滴完。
他此刻已經困得連眼睛都要睜不開,強撐著幫他關掉調節器,下一秒就頭一歪,沉沉地睡了過去。
宋硯珩在天矇矇亮的時候醒了。
燒已經差不多退下去,只是渾身還有些發熱和無力,他揉了下痠痛的太陽穴,還沒來得及將床頭燈開啟,就聽見很近的床邊傳來一聲很輕的叮嚀。
他頓了動作,低下頭,藉著窗外微弱的光線看過去。
男生就趴在他身邊,坐著一個很低的凳子,頭枕在他床上,頭髮亂蓬蓬地擋住額頭和眼睛,嘴裡似乎還在嘀咕什麼。
倫敦的清晨總是霧濛濛的,在潮溼陰冷的空氣中,墨藍色的天幕終於一點點緩慢褪去,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