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許是真的魔怔,才救了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第1/2 頁)
宋珩被拖下去後,暄親王才打量起江蘊。
江蘊被他盯得心裡發毛,縮著腦袋,呼吸都不敢大聲。
半晌,他開口對蘇明樟道:“罷了,她既然嘴夠嚴實,就隨便你吧。”
嘴夠嚴實?
江蘊愣了一會兒。
悟透了這句話後,不由得一陣後怕。
她如果方才被宋珩激怒,以江蘊的身份與他爭執,那便也坐實了自己江太妃的身份,恐怕會被一起綁了去。
好在她方才一直自稱“奴婢”,這才逃過一劫。
可見暄親王已然知曉她的身份,而現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完全是給蘇明樟面子。
她不由得想到蘇明樟兩次提醒: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他所言不虛。
只要她咬死了相府奴婢的身份,他就真的會護住她,不論是面對暄親王還是太后,不論他們是否知道她的身份,他都能護住。
江蘊後知後覺,知道自己才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後背浸了一層冷汗。
暄親王大步一邁,氣勢洶洶要去找太后算賬,見他走了,她才勉強鬆懈下來。
她才鬆口氣,怎料蘇明樟轉身過來,哪壺不開提哪壺,陰陽怪氣道:“宋珩哥哥?你以前這麼喚他?”
江蘊一滯,還沒來得及作答,蘇明樟又看向他被宋珩拽紅了的手道:“沒成親就摟摟抱抱,你以前就這麼當大家閨秀的?”
江蘊知道自己在蘇明樟面前沒資格有脾氣,但聽他也和宋珩一樣,拿這些以前事來噁心她,忍不住沉了臉,用應付宋珩的話術回道:“什麼大家閨秀,我只是個奴婢,相爺也魔怔了不成?”
她脖頸處還有些泛疼,倔著一張小臉說氣話,但是垂下眼去不敢看蘇明樟。
她捫心自問沒做錯什麼,過往與宋珩有過摟抱那也是有了婚約之後,她將他看作攜手一生之人,才有了些接觸,誰知後來人人棄她,到頭來一個兩個還都要說她不知廉恥?
蘇明樟沒想到她還來了脾氣,他語調一沉,“我許是真的魔怔,才救了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
江蘊:“……”
她怎麼就是狼心狗肺的東西了?
蘇明樟沒好氣地走開幾步,又回頭道:“我與暄親王入宮,你若想看太后與江家的可憐相,就收拾好跟過來。”
說罷他用目光指了指地上沾血的碎瓷片。
這出大戲江蘊是一定想入宮看的,她麻溜地去清理瓷片。
瓷片割掌,江蘊不知這是暄親王出手相助,還是蘇明樟下的手。
暄親王是手裡有兵權,是個懂武之人,可沒理由出手,蘇明樟是個文官,難道也有如此功力嗎?
她清理乾淨後,小跑去尋蘇明樟,一套搬杌凳撩車簾的活做過兩次後就熟稔起來。
蘇明樟與帶著江蘊到宮門時,裡外已經圍滿了人馬。
餘太后本以為先前宋珩一番信誓旦旦過後,問題可以迎刃而解,怎料他直接被暄親王五花大綁了過來。
這就是江太傅舉薦後起之秀?
現下暄親王帶兵找上門,她裡頭虛著自然不能讓他闖進去,只得暫時讓禁軍頂著。
暄親王做事向來磊落耿直,如今知道自家皇兄的血脈險些被作假,氣得是眉毛倒豎,奈何宮中禁軍都聽太后調遣,他不得不調了兩支洛城軍來,彼時已是劍拔弩張的架勢。
“暄親王,先帝才下葬,難道你就要帶兵闖宮嗎?天底下有你這樣當弟弟的?”
餘太后自知理虧,就拿先帝開涮,這位暄親王是最敬重兄長的,總不好真的在先帝入土之日血濺宮牆。
可怎料這次暄親王早將這些虛禮拋之腦後,他把宋珩扔在眾人視線中間,“此人在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