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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吳悠悠反駁：「我才不是孤兒。」

「好，不討論這些問題。」於明問：「對於你，飛貓物流是什麼態度？」

「飛貓物流打算給我一筆賠償金，畢竟是正經業務遭遇的意外傷害。」吳悠悠道：「中國區業務員可能做不了，刑警盯著我，我想總部意思是想將我調到其他國家，當文職。」

「還有文職？」於明驚訝。

吳悠悠鄙視：「廢話嘛，飛貓物流是全球性的走私網路，不僅有自己的公司。還有自己的銀行。」

於明問：「那你的意思是，你要離開中國？」

「我這次去倫敦，就想爭取不離開中國。」

於明皺眉：「你不離開中國，在中國進行走私業務，那不就是漢奸。賣國賊嗎？」

「你有本事，將一個送快遞的硬是拉高到民族層面。」吳悠悠還是解釋道：「我們這種走私和商業走私有很大區別。這種走私走私的是違禁品。是國內買不到的東西。而商業走私則是影響關稅，減少國家收入。或者……」

於明問：「或者其實你並不想離開這個黑色世界，裡面有很多新奇的東西吸引你。」

吳悠悠不否認也不承認：「快遞業務員是這世界的邊緣人，和普通人差不多。我本人也希望過些比較平淡的日子。但是……」吳悠悠遲疑。

「但是還是離不開？」於明介面。

「但是內部買東西真的很便宜。」吳悠悠憧憬道：「而且還可以快速簽證，我突然想去法國某家餐廳吃飯，普通人根本走不了。我花點錢辦簽證。說飛就飛。你看這化妝品，法國買價格是二十歐元，國內買就是四百八十歐元。」

「呵呵，女人心思男人不懂。」

吳悠悠靠在座椅。看向小窗外的藍天：「或許哪天我遇見兩情相悅的男子，我會安心的在過上真正平淡生活。」

「扯淡，平淡生活？房、車、孩子教育，工資收入。」於明道：「我做調查人，有一個很簡單理由，我不用為普通人的煩惱而煩惱。我不想和我同學的軌跡一樣，他們大學畢業，找工作，找女朋友，然後想結婚，雙方父母湊首付，兩人還房貸……」

「說到這，我想起來了。你回來前一天，青青拉我去看郊區的一套別墅，說準備送你首期。」吳悠悠眼神曖昧：「你不會是對你的老闆下了毒手吧？」

於明淡然回答：「青青是我姐。」

「姐弟戀？」

「少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前妻。」於明回答。

吳悠悠想了好一會道：「於明，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吧，最討厭人家說這句話。」

吳悠悠道：「西蒙曾經調查過你的前妻，結論是，很複雜。」

「很複雜？」於明反問。

吳悠悠點頭：「西蒙說，你前妻有背景。」

「當然，她父親在國土安全域性當技術員，她同時又短暫被聘任。」

「於明，西蒙說的是背景。她父親只是一個技術員。」

於明想起了菲亞，這個和調查人組織有淵源，是蒙特羅避之不及的人。曼迪說過，她不知道自己推薦人是誰，是有人電話通知她。她也不認識菲亞是誰。於明一直覺有問題，為什麼菲亞會推薦曼迪參加調查人選拔。於明同時相信，曼迪和自己短暫的夫妻是真實的，但是於明也不否認，菲亞這個老太太多少讓他有些陰影。

吳悠悠問：「你和你前妻什麼時候覆合？」

於明回答：「一個月左右，她事情應該就能辦完。」

「那恭喜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謝謝。」於明點頭。

……

西飛倫敦花費了十一個小時左右，到倫敦已經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