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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漸漸看不上韓家,但情分還在,真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定不會見死不救。
他們老太爺出身不高,且也上了年紀,時下在京城雖然掛了職位,卻也是閒職,根本沒法和世家作對,人家真要收拾他們,也不過是幾句話的事。
“我當然知道,韓家這些年出了個有出息的子弟,全族都想著要和京城裡的世家多聯絡,央著人幫這株獨苗鋪路。聽說那位進士到現在都沒結親,為的就是想和京城世家裡的旁支聯姻。”若當真有了一層姻親關係,韓家的地位必會有所回暖,便是他不插手這事,只怕也在江遠府壓不住韓家了。
“正是,京城裡的世家最講究姻親關係,只要不是犯了殺頭大罪,都相互袒護,便是官家都要忍氣吞聲,咱們又哪裡是對手。”管家深怕老爺一時頭腦發熱,要把韓家懲治了。
江府尹沉吟片刻,又將視線移到信紙上,這封信和從前幾封信的筆跡都出自一人,說明此信背後的人對江遠府的掌控力遠比他要強。若說這背後之人是誰?江府尹還真猜不著,總歸不會是江遠府裡的幾個世家。
“先著人手去信上幾個莊子轉一轉。”江府尹到底過不去心底的坎,送信之人明擺著比他勢力還大,卻依舊選擇透過官府處理這群作奸犯科之輩,說明也是俠義守法之人,他且先動一動,再看這背後之人是否有其他打算。
管家幾番張嘴要勸,但又想起自家老爺的性格,終究沒能說出口,應了這樁差事去尋自家那夥不起眼的探子。
江遠府府尹私底下行動,自然隱蔽,不然叫韓家警覺,只怕會下狠手,為了消除人證乾脆一口氣殺了所有苦主,也虧得江家在京城有一二手段,不然這類探子都不一定培養的起來。
而掌握各家動向的周肆此刻正在招待找上門的韓家家主,要說銀鏡生意能叫韓家家主親自出面,也證實這門生意的確大有前途,不然只一個韓家主夫出馬即可。
“周東家是吧,周家瓷器在江遠府開了好幾年,還是頭一次見面,不想背後的東家竟然是個少年人,當真是年少有為。”韓家家主說話看似和善,實則眼底蘊藏了輕視,一家小小的瓷器坊東家從前根本沒有機會攀上韓家,如今他屈尊降貴親自登門,該感恩戴德才是。
作為落魄世家的家主,他早不能跟從前一樣全心全意埋頭書本。畢竟維繫一族體面也是他這個族長需要做的事,事關體面當是少不了銀錢,為此韓家這些年在江遠府除去收攏田地,生意上也沒少下場。
可恨江遠府其他幾個門第不高的世家也做生意,明爭暗鬥間韓家沒少吃虧,到如今更隱隱被白家壓上一頭不說,江遠府的新府尹還是個迂腐性子。若不是韓家這會正想辦法討京城世家的歡心,沒功夫離這夥宵小,哪還能叫這些人在頭上撒野,不過銀鏡一出,事情馬上就有轉機了。
聽夫郎說,那銀鏡能將人全須全尾的照出來,比澄澈的水鑑還要厲害。要真如夫郞所說,只怕這銀鏡該是整個大燕都還沒面世的寶貝。若是他能拿下銀鏡配方上貢給京城世家,不說家中麒麟兒的前途有望,沒準還能在官家前露臉,當真是上天給韓家復起的機會。
“韓家主客氣,昨日韓家主夫同內子相談甚歡,說是對銀鏡感興趣,打算之後詳談,韓家主今日過來可是為的銀鏡生意。”周肆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生意人,自然把話繞到生意上,不過今兒他們可不是給韓家送秘方的。
韓家是一條能用的惡犬,只是用之前需要將之打痛,方才能聽話。打狗的人自然是江府尹,只等江府尹查清楚韓家侵佔良田之事,韓家一族都要受牽連下獄,這時候他們在出面,才能叫韓家為了求生抓住他們這根救命稻草。
只是沒想到韓家這麼迫不及待,今日就登門拜訪,看來韓家對銀鏡的需求的確迫切。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