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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薛衍仍同家人在驪山遊山玩水,穿花度柳。或向魏子期學習騎she弓馬。將將至二月初,朝廷傳來馳報,只說遠在白山黑水的靺鞨一族上表歸附。派來的使者一行大約在二月九日便能抵達長安。
永安帝接到馳報後,立刻下旨返回長安。
二月份的長安仍舊是一片寒冷肅殺。西北風呼呼的刮著,烏雲籠罩在長安城的上空,片片雪花兒在狂風中漫天飛舞,時不時鑽入人的衣領脖頸,嬌嫩的肌膚被寒風颳出一刀刀紅痕,生疼生疼的。
從驪山湯泉宮內感受到的春意盎然立刻凍死在這陣陣的寒風凜冽中。
打從臘月時便趕赴關內賑災的御史大夫許淹在二月初八這日返回長安,帶來的是百姓終於安撫下來的好訊息。為了賑災關內百姓,朝廷文武百官以及後宮妃嬪皆有所捐助,聞聽此事,也都頗為欣慰。
永安帝在東宮顯德殿見過風塵僕僕的御史大夫許淹,一陣聞言誇讚賞賜不覺之後,還沒來得及勸說許淹回府好生休息。倔強的小老頭一封奏疏便將河北道行軍總管顏鈞集和幽州大營一起彈劾了。
彈劾的緣由仍舊是國庫空虛,百姓青黃不接,幽州大營卻大肆耗費糧食釀造烈酒貨殖天下的舊事。
永安帝頗為頭疼。但是見到自己的心腹愛將已然惹起民憤,少不得跟諸位臣工商討解決事宜。
最後尚書右丞韋臻給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勸請陛下效仿漢景帝,下禁酒令。
沒有辦法,自薛衍在幽州成功釀造出烈酒後,朝中王公勛貴嘗過此酒便再也不想別的酒喝。初時便腆著臉到衛國公府蹭酒,以魯國公蔣志為首,連喝帶拿,後來衛國公薛績不勝其煩,索性跟兒子商量過,將釀酒的方子公之於眾,但凡哪家過來討酒,便扔給他一套方子讓他自行釀製。
這些功勳王公之家亦有其世交舊友,如此交際往來一個年節,不但長安,大褚各地皆有人釀造烈酒,或自己喝,或販賣於人。這種情況下,倘若單獨禁止幽州大營釀造酒水似不公允。莫若朝廷下一禁令,大家索性都別喝。
不說此令既下,滿朝譁然。薛衍自認為此事同自己無幹。倒是遠在幽州的顏鈞集氣的不行,他乃陛下潛邸舊臣,深受陛下重用。自然不會覺得這是永安帝對他不滿,但是他深厭韋臻這個貳臣多事。
在帥帳內破口大罵韋臻近一個時辰,這才不甘不願的下令禁止軍中用糧食釀造酒水。
然則金山銀山就在眼前,顏鈞集習慣了這個日進鬥金的營生。乍然被禁,好生不習慣。思來想去,突然就把主意打到了薛衍臨走之前發明的&ldo;醫用酒精&rdo;上。
因&ldo;酒精&rdo;是以稻糙、秸稈和麥糙等物釀造,這些隨取自糧糙,卻並非糧糙,是不能吃的。但是以此法釀造出的酒精,氣味香醇,口感怎麼樣還沒試過。只因當初薛衍再三叮囑此物不能入口,否則有害身體。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只要這酒精勾兌的酒水不販賣給自家百姓‐‐比如賣給糙原上的夷人。既能賺了對方的銀錢,還能削弱對方的勢力,豈不是一樁美事?
顏鈞集越想越覺得理所當然。當即悄悄招來心腹幕僚如此這般吩咐幾句。因朝廷剛剛下過禁酒令,顏鈞集且不敢大張旗鼓,只叫心腹家人帶著一夥兵卒悄悄張羅開來。
幽州大營將卒足有幾萬人,每天人來人往,乍然缺了這麼十來個兵卒,且還是火頭營的,眾人雖有些詫異,但並未多想。唯有孫仲禾孫伯谷兩兄弟察覺出幾絲不對勁,但一則身份所限,二則眾人也並沒有確鑿證據,也不好多說什麼。
這些瑣事薛衍皆不知曉。只說這一日薛衍在家無所事事,翻箱倒櫃時突然翻到了離開幽州時孫伯谷交代他的一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