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是唯一一個(第1/2 頁)
鶴卿暗地裡觀察著陸離的臉色,雖然還是和以往一樣在對她陰陽怪氣,但顯然氣壓比任何時候都低,漆黑的眼眸中透出的冷意就好像能把人凍傷一般。
鶴卿知道,今天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矇混過關了,陸離先前不顧暴露身份的危險,擲出宮鈴替她抵擋了一部分天心訣的威力,又硬生生地為救她受了傷,鶴卿若是再顧左右而言他,以陸離的性子,只怕不再相信她。
想到這裡,鶴卿不由得嚥了咽,略顯沉重的深吸了一口氣:“那不是我主動放棄的,是修為瞬間盡散,無法自控,一旦我對顧長念起了殺心,就會如此。”
此時的鶴卿並不清楚,為何自己會如此擔心失去陸離的信任,甚至為此將自己最致命的弱點顯於人前。
她有意不去深想,就好像潛意識裡有個聲音在反問自己:你清楚了,又能如何呢?你會為他放棄活命嗎?
陸離在聽了這個解釋後,眼中出現了一瞬間的驚詫,又很快掩蓋了起來,慢條斯理地道:“我從未聽過此種術法,若是換命咒,我進過你的識海,也探過你的奇經八脈,並無痕跡。”
鶴卿看不出陸離此時的想法,不知道他信了還是沒信,但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鶴卿也就不介意再多說一點了。
她無奈的說:“若是咒訣術法,好歹還能尋人替我除去,可惜不是,所以我也為此困擾了許久。”頓了頓,又補充道:“還不止不能殺他,還得保護他,他有點小病小痛倒無礙,可若是危及生命,我的修為也會消失。”
鶴卿說這些話時,臉色很難看,每說出一句都難受得猶如吞了一隻蒼蠅在嘴裡。
而對這種一問三不知的解釋,陸離很難不想回“荒謬”二字,但聯絡起鶴卿一開始提出與他合作時所說的話,以及她對顧長唸的牴觸與嫌棄,這分明荒謬的說法,又好像是唯一能解釋得通的。
那麼,若這一切都是真的……
鶴卿把這所有都毫無保留的告訴給他,不就是將自己的性命也交了出來?但凡他想害她,甚至都不需要對她本人出手。
他是否可以理解為,鶴卿如今是已經完全與他交心了?陸離忍不住想。
鶴卿敏銳地察覺到陸離看向自己的目光有所回暖,趕緊抓住機會賣慘:“你可是唯一一個知道我這個秘密的人,且,我為了救你,奮不顧身,出生入死,赴湯蹈火,肝腦……”
“雖然今日無須你出手,”陸離打斷了她滔滔不絕的形容詞,似笑非笑的橫眼瞅她:“但你的‘奮不顧身’,‘出生入死’,‘赴湯蹈火’,‘肝腦塗地’深得我心。”
尤其那個‘唯一’,聽得他心情大好。
鶴卿誇張地長出一口氣,癱在闌干上捂著丹田長吁短嘆:“你別看我這樣,其實我現在痛得要死,這你若還看不出我的合作誠意,那可真是太寒心了。”
陸離眼神暗了暗:“原來師父這種種表現,都只是為了表示誠意?”
鶴卿的眼睫微微一顫,撇開了頭:“當然是了,不然,還能是什麼……”說完又趕緊轉移了話題:“哎呀不過也是沒想到,那魔神在仙門中竟也有如此多的信徒。”
陸離將鶴卿那來不及藏起來的無措看在眼裡,不免唇角微揚,可他也知道,有些事,急不來,尤其是對鶴卿這種臉皮奇厚,又慣會撒謊的人,逼急了,她便會躲得遠遠的,再不會給到任何機會。
思及此處,陸離便不著痕跡的湊近了些,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師父看起來很擔心?”
陸離沒有進一步追問,鶴卿緊繃的心絃才稍稍鬆了些,回頭用同情的眼神看他:“我是替你擔心。一個御靈宮的陳三一,一個亓官家的主事人,無一不是衝著魔神之力去的,魔道中就有不少人視你為眼中釘,如今仙門中還有那麼多領袖級別的人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