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海州之戰(第1/4 頁)
“隨著海州商人勢力,或者稱資本勢力的壯大.....哦對了,這個過程其實百年來一直在低調發展,不過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官府控制不了的龐然大物了。”
“根據我從他的筆記得出的結論,這是我的父親主動展示的,其目的就是引起朝廷的敵視和警惕,讓整個海州的秩序陷入混亂,他才有機會重組秩序不是嗎。”
“果不其然,朝廷以鐵路的控制權,貨幣的印發權,商會的監督權為要求,一道聖旨跟著錦衣衛下到了海州,引起了商人勢力的震動。”
“朝廷要的不僅是權,還是錢。此時的海州不過玖華七分之一的大小,卻佔了玖華三分之一的人口,二分之一的賦稅。”
“如果朝廷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完全可以就此無憂三十年。北方的戰事也完全可以用錢砸贏,玖華的勢力可以遍佈大陸東方,北方,可以和玫英人在海上一決高下,可以在南琉的開發上分一杯羹。”
“琅權氏恐怕也會成為千年以來最偉大的皇族姓氏吧,功績比肩秦皇漢武,與拓土之君齊名。誰不想在十八世紀看到一個屬於玖華人的黃金時代呢。”
“但我的父親,他要的不是一家一姓之天下,他說他要一個變革的天下,一個可以議論的天下。”
“怎麼說都無所謂了,他說他想要的是類似玫英的君主立憲體制,議會共和體制,可說白了他其實想要的就只是自己代替琅權氏而已。”
“玫英的皇權還有很大的力量呢,各州郡大員都是皇上的心腹。他竟然敢在千年皇權的土地上說下如此悖逆之言,我都覺得他步子未免太大了些。”
“海州的商人,商會,商行激起了很大的反彈,他們發起了保路運動。而朝廷的江南大吏,清平皇帝親自安排的海州牧,陳孟儀陳大人,則帶上兵殘酷鎮壓,抄了許多商人的家,殺了不少人。”
“我和弟弟,母親,也就是在那時候被父親拋棄的。”
喬玄木說到深處,聲音不覺咽懦,沈墨七拍了拍他的背。
“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海州商人和朝廷的矛盾爆發,矛盾走向,一切都是他親手策劃的。朝廷有他的人,州牧那裡有他的人,商會也有他的人。他明明可以把我們接走的......”
“可他沒有。他讓我的母親帶著我和弟弟留在了金陵,於是我們只能看著母親的家被抄沒,我們三個流浪街頭,啃饃饃,乞討,跟著戲團學表演,看著母親跟人......”
喬玄木最後幾個字就是說不出來,跟噎住了一樣,他的淚水沾滿了臉頰,這是沈墨七第一次看見樂呵呵的喬玄木哭的這麼傷心。
“看著母親出賣身體.....用彈琴棋書畫的手去為那些骯髒的官人服務,揹著我們晚上進畜生的家裡,早上再回來....她明明可以不管我們自己走的......”
“當時金陵城被反圍了,有其他有影響力的宗族招募了軍隊攻城。那時城裡缺糧,為了一口吃的,為了我和弟弟不餓死,母親只能那麼做.....”
喬玄木的眼睛死紅死紅,唇被他自己咬破流出了血。
沈墨七也在震驚中感覺到了他的悲憫,他不知道要是自己,會不會被無力感和絕望感逼得自殺...
“當海州的矛盾爆發到頂點的時候,他終於出手了。”
“招天下兵馬,修堅船利炮,收江南人心。一時之間,玫英僱傭兵,玖華江湖軍,海州民兵,家丁,死士,西式軍隊裡的軍官,全部都舉起了他的旗幟,騎上幽州的駿馬,拿著兵工廠裡日夜生產的燧發槍,踏上了一去不返的謀反道路。”
“江南里的朝廷官兵第一時間被剿滅一通,清平皇帝徹底慌了,他召集其餘八州兵馬,甚至和北珏以某種利益達成停戰協議,招北方軍馬南下,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