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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一時怔住，未及作答，擱在榻邊的手被她一握，聽得她驚慌道：&ldo;如果……如果公子不知道，娘子您不要告訴他好不好？&rdo;

&ldo;你……&rdo;紅衣不覺蹙了眉頭，審視著她這番慌意，想不多心都難，&ldo;你在想什麼？&rdo;

&ldo;我不是有意的。&rdo;小萄輕發著抖，望向她的眼中添了怯意，默了一會兒，將手縮了回來，&ldo;我……我不知道會這樣……涉安侯夫人問奴婢娘子平日裡有甚要注意的事沒有，奴婢只道是行待客之道，想打點得細緻些，便告訴她娘子不能吃青豆。可是……可是……&rdo;

她望向紅衣，不敢再說下去，紅衣卻是越聽越疑惑，皺一皺眉頭，聲音有點僵硬：&ldo;若是這樣，這不干你的事，你怕成這樣做什麼？&rdo;

小萄立時貝齒緊咬，神情緊張地忍了好久，紅衣終是一嘆：&ldo;你說就是。我若覺得無礙，就不告訴公子。&rdo;

小萄眼圈一紅，掙扎片刻，還是哭了出來：&ldo;我看到娘子犯敏症才知她要害娘子……一時氣急了，就想去和她說個明白。可到了她的住處的時候，恰好見到她吩咐下人暗中跟著公子和娘子去燈會。娘子、娘子求您別告訴公子……奴婢不是有意隱瞞的，奴婢原想去稟公子的……可是、可是聽說公子因為娘子過敏的事，已經在查奴婢了，奴婢實在怕越抹越黑……&rdo;

所以她便不敢說了，加之又不清楚琪拉派人跟著是要幹什麼，也未料到竟會直接下了殺手。

&ldo;娘子……求您饒奴婢這一次，您要如何責罰都不要緊，但求您……&rdo;

這話聽上去很奇怪。乍聽之下像是怕死，後面卻又說&ldo;怎麼責罰都可以&rdo;。紅衣思量中眉頭皺得愈發深了，狐疑地打量著她，斟酌著如何追問才能把話徹底問輕。

&ldo;娘子……&rdo;小萄滿面乞求，加上因傷虛弱的面容，看上去十分無助。見紅衣不言，囁嚅著又說，&ldo;娘子若告訴公子，奴婢的家人……&rdo;

&ldo;他不是會遷怒旁人的人。&rdo;紅衣脫口而出地為席臨川辯解著，小萄眼眶一紅，迅速搖頭：&ldo;奴婢家裡指望著這份月錢呢……&rdo;

&ldo;你別唬我。&rdo;紅衣剋制著心裡慢慢滋生的同情心，維持著一張冷麵，&ldo;若是真圖月錢，哪還有什麼憑我責罰的話？我如是要你的命呢？‐‐快把實話說了，再有隱瞞，誰都幫不了你。&rdo;

&ldo;我……&rdo;小萄的聲音哽咽起來，咬一咬牙，強要撐起身來。

&ldo;你幹什麼？&rdo;紅衣蹙眉看著，忍著沒有扶她。她便自己牙關緊咬地挪下了榻，一手撐著榻沿，朝紅衣跪了下去。

&ldo;你幹什麼！&rdo;紅衣驚得猛站起來，扶她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小萄俯身一拜，語聲虛卻清晰：&ldo;奴婢說得都是真的……娘子您、您殺了奴婢也沒關係，奴婢怕死，但…&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