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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皇帝未予置評地隨口應了一聲,許是未覺得有什麼不好,便向席臨川道,&ldo;臨川意下如何?&rdo;
紅衣緊張地看著他,他終於抬了眼眸,站起身理了理衣衫,在眾人的矚目下,向大殿中間的寬敞過道上行去。
端正一揖,湖藍色廣袖展開、又恢復波褶,他直起身,舒了口氣,閒閒道:&ldo;臣覺得不合適。&rdo;
上面默了一會兒,皇帝問他:&ldo;為何?&rdo;
&ldo;嗯……說不好什麼&l;為何&r;。&rdo;席臨川有點為難地苦澀一笑,似是認真思量了一會兒原因,才又續說,&ldo;只是&l;覺得不合適&r;罷了……臣是她父親,此事還請陛下許臣做主。&rdo;
……哈?!
紅衣坐在席上都啞了。
看看辱母懷裡熟睡的席小溪,又看看在殿中回話的席臨川,怎麼看都覺得他這衣冠楚楚的樣子底下還是藏著一股&ldo;痞&rdo;勁兒。
她還覺得這事有什麼深不可測的內情呢、以為有什麼要鬥智鬥勇的劇情呢,方才她還和皇后周旋得入戲呢!
怎麼到了他嘴裡,就又成了這麼&ldo;簡單粗暴&rdo;的應對方法?他那話翻譯過來……那不就是&ldo;我是她爹我說了算&rdo;嗎?!
☆、第177章言明
每次出現類似的情況的時候,紅衣都有點擔心席臨川預估出錯、導致皇帝發飆。
是以這回也是屏息等著。她目不轉睛地望著九階之上,奈何完全看不到皇帝的神色,只好豎起耳朵聽反應。
靜了許久,皇帝說:&ldo;再議吧。&rdo;
……再議?
……還有下文?
紅衣有點懵,越聽越覺得這其中有事瞞著她。這事應是席臨川清楚、皇后清楚,皇帝或清楚或半是清楚……
待得席臨川回席入座,她一把抓住他,脫口便追問:&ldo;怎麼回事?到底有什麼隱情?!&rdo;
雖是壓著音,動靜還是略有些大,席臨川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告訴她說:&ldo;現下不便解釋。一會兒散席後你們先回去,我需得再見陛下一次……回家立刻跟你說清楚。&rdo;
紅衣明眸輕眨著望了他許久,終於迫著自己放下心來。稍一喟,看向在辱母懷裡的席小溪,突然覺得疲憊得很。
已出過那麼多事了,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她不想再生任何岔子了‐‐連與赫契的戰爭都再不要有,雖然知道戰功於將領而言有多重要,但從私心來說,她寧可席臨川不再立功,只是平平安安地活著。
宴席散時已近半夜。
見皇帝仍端坐在席,並無先行離開的意思,眾人施罷大禮後便默契地一併向外退去。
席臨川也未離座,一握紅衣的手:&ldo;放心。&rdo;
&ldo;嗯。&rdo;紅衣點點頭,帶著辱母、跟著陳夫人一起退出殿外。
偌大的含章殿頃刻之間歸於安靜,宮人們皆安靜無聲,仿似並不存在一般,不說話、也不亂看。
席臨川抬了抬眼,向皇后道:&ldo;請姨母先行回長秋宮歇息。&rdo;
&ldo;臨川!&rdo;皇后輕聲一喝,稍一睇皇帝的神色,又續言斥道,&ldo;越發沒規矩了,你&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