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早知他來,我就不來了(第1/3 頁)
好在明遠跑了,給他們留了個小木屋,於是江玉成讓被明遠打了一頓的近山近水先後將安默兒和慕容景給抬到了屋子裡面。
安默兒勉強支撐著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中,江玉成又坐進了輪椅裡面,讓近山去河邊弄些水來幫昏迷的慕容景清理傷口,又讓近水去馬車裡面取藥。
後半夜明遠騎馬來了這裡,江玉成便循著蹤影追了過來,坐的馬車,馬車上還有各種衣物,吃食,藥物等等,正好都派上了用場。
江玉成看著安默兒坐在床邊,一臉心疼雙眼微紅憋著眼淚看著慕容景,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近水很快拎來了一個大包袱,拿出了紗布和藥來幫慕容景處理傷口,江玉成則接過包袱,從裡面拿出一件披風遞給安默兒。
安默兒也就那麼一丁點力氣,勉強支撐著坐在那裡,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江玉成見狀,控制著輪椅到了她身邊,將披風開啟,披到了安默兒的身上。
安默兒衣服方才已經被明遠扯爛,早就狼狽不已,不過對她來說,胸口還包著裹胸布,裡面還有一層小衣,她倒是從沒有覺得被曝光了,但對於江玉成這樣保守的人來說,他覺得安默兒已經丟了天大的人,他想安默兒肯定會難受至極。
於是,幫安默兒披上披風之後,他便輕聲開口道:“你放心,今日的事情,近山近水和我都什麼都沒看見。”
安默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以為他說的是慕容景出現在這裡的事情。
她想說話,張口卻是啞巴,便只能向江玉成微微擠出一個感激的笑容來,隨後再次擔憂地看向慕容景。
慕容景的上衣被近山脫了,露出裡面纏著傷口的繃帶,胸肌,腹肌,鮮血。
再將繃帶解開,胸口的位置一個猙獰的黑色的傷口露了出來。
安默兒鼻子再度一酸,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看樣子他是中了一箭,那傷口也新鮮得很,好像就是這兩天受的傷,難怪他會暈過去。
安默兒只恨明遠給她下的什麼奇怪的藥,讓她不能親自照顧慕容景。
江玉成不想看安默兒這樣雙眼含淚地看著慕容景,便控制著輪椅到了門外,吹著冷風。
近山近水幫慕容景處理好傷口之後,又給他餵了藥丸,隨後也自覺地出了小屋。
安默兒見三個男人都出去了,自己便奮力地挪到了床邊,身體撲到了床沿上,伸手去拉住慕容景的手捏住。
慕容景似乎是感受到了安默兒的觸碰,手指頭輕輕地彈了一下。
安默兒靠在他的手邊,再次犯困,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天依舊昏昏沉沉的,但是身上非常暖和舒適,一隻手放在她的背上輕輕地壓著,給人一種厚重的安全感。
安默兒艱難地直起身來,這才發現慕容景早就醒了,他坐在床上,背靠著牆壁,被子蓋著他的雙腿,安默兒則是枕在他的膝蓋上的。
安默兒對上他一如既往漆黑的眸子,咧嘴露出一個笑,張了張嘴,嗓子依舊沒用,她便做口型:“你沒事,太好了!”
慕容景的臉和嘴唇都很白,看起來憔悴得很,好像一碰就要碎掉,看得安默兒一陣心疼,她又做口型:“你為什麼會受傷?”
慕容景的手輕輕撫摸著安默兒的頭髮,冰塊臉擠出的笑總歸比從前要自然許多。
他開口,醇厚低沉又讓人心安的嗓音響起:“我進入軍營之後,一直跟隨宣威將軍寧世忠,他很看好我,將我從普通士兵提拔為千戶長,七日前寧將軍給我一個機會去東城郊外邙山剿匪。
“邙山上匪患已經鬧了數年,全因匪頭段天德,陰險狡詐,而且箭術非凡,從暗處偷襲,我不小心著了他的道,中了一箭,昨日才回營裡,秦牧說他在來偷偷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