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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簫響兮風欲流,清夜闌兮管絃遒,長相思兮衡山曲,心斷絕兮秦隴頭。正廳內的牆上刻這一首詩。歐陽知道,這詩的作者叫張潤玉,居衡山,而後遊方四方,相當有名氣。從晉到宋,有修為的女道士頗多,而且都很出名。特別是衡山,幾乎所有有名氣的女道士都和其有點關係。
「居士,貧道有禮。」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道姑引見,身份是觀主:「只不過,本觀有規矩,不留宿男客。居士真的有心,貧道可在山下讓人結一草廬,每日辰時上山一起做功課,也算是代母還願。」
這提議實在是……太扯淡了。歐陽拿出二十貫的交子道:「一點香火錢,還請觀主莫要嫌棄。」
「居士客氣了。」觀主想想後道:「還請內廂用茶。」
「多謝觀主。」歐陽道:「家母對三霞觀歷來推崇,常說此觀非比尋常。在下想走走看看,不知是否方便?」
「當然,除了內院是弟子們的居處之外,居士盡可隨意。」
「那就不打擾道長,我等隨便走走看看。」
「居士隨意。」
……
一名年輕貌美的女道士被展銘壓到牆角,展銘左手肘頂住其脖子,右手拿著錢袋問:「這位道長,這是怎麼個意思?難道三霞觀都是爾等宵小之輩?」這就是歐陽搬用俗稱掉錢黨的伎倆。掉錢黨多用於詐騙、搶劫和訛詐,對貪圖小便宜之人有著百打百中的準確性。
女道士驚懼道:「居士,有話好說。」
「當然好說。這邊有十貫交子和散碎銅板四百文。打聽個事,說了不僅這事就這麼算了,而且錢袋也歸你。」
「居士請說。」還有這等好事。
展銘問:「前些日子你們是不是在山下救得一名啞女,她現在在哪?」
「她?她被觀主安排在後院,平時就是砍柴,煮飯。」
「帶我去後院。」千萬不要小看一座女觀,裡面不排除有江洋大盜這樣的能人。雖然機率很小,但不能不小心。
於是展銘變成了這女道士的哥哥,沒有任何阻撓地來到了內院。內院是群女道休息的地方。廚房、廂房、洗刷等生活都在此地進行。這還是小觀,如東京的廣德宮,裡面有四分支,每個分之有幾百人,生活了幾十年,人還未必認全。
入了內院,女道士和弟子們一打聽,領了歐陽朝最左邊一間廂房而去。還沒走近,那廂房開啟來,一名粗布打扮的女子走了出來。其和展銘眼神一對大驚,立刻扔了手中的水捅就跑。展銘看得真切,這不是完顏蘭還是誰?喝道:「哪裡走!」扔下女道士追了過去。
回馬槍展銘追到一個圓形拱門,正準備確定完顏蘭逃的方向,一口短劍從左邊斜刺而來。此招為反手,力量甚足,展銘因為暗訪,並沒有攜帶兵器,當下一看,腳步一停,身子後仰避過這一刺。但如此反常規的動作,人體自然是受不了,展銘腰間一疼,悶哼一聲,想是閃了腰,追之不及只能目送完顏蘭進入另外一個圓形拱門離觀入了後山。
完顏蘭入山賓士,突然急停。凝視不遠處那片山林,衙役們的衣角隱約看見,冷冷一笑轉身就走。
展銘惹起的小騷亂,引來了觀主的質問。歐陽很上道的再奉上一百貫,觀主無視,也不問緣由,要求歐陽等人立刻離開三霞觀。歐陽擔心事鬧大,那即使抓住完顏蘭也撈不到好處,只能是賠罪幾句,離開三霞觀。
出觀後,展銘嘆道:「這完顏蘭手上功夫多是馬戰演變,但是亂而不慌,倒是有幾份大將風度。」
「報!」一名衙役道:「賊欲入後山,我等被其查蹤跡,賊折返而回。」
「不好辦了,驚動了她。」
白蓮道:「大人,這事觀主定然要過問。如果知道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