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故事”(第1/2 頁)
眼前迷迷糊糊的,刺眼的白光照的我很不適應,有些飄忽不定。
四周是一片虛無的空間,只有眼前衣衫不整的女孩是唯一的活物。
她比我還要小的多,臉上的淤青和紅腫交雜著蓋住了容貌,還有頭骨有一處傷口導致整張臉都有些變形。
扎著老土的麻花辮,身上已經沒幾塊布料了。
我沒想太多,即使是夢,哥們也是正人君子,抱著非禮勿視的態度,我幾乎沒有猶豫就把外套脫下來套在她身上。
她的身高看著也就一米五,外套輕輕鬆鬆就能把她的小腿都蓋住,那張因為營養不良導致呈現土灰色的臉衝我勾起一抹溫和的笑:“謝謝。”
是本村的口音,我說怎麼一下就聽出來了。
“是你把我拉到這個空間的?”
我幫她拉上外套拉鍊,她抬頭跟我對視:“算是吧。”
“什麼叫做算是?”
“我不是有意要這樣的,實話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是……是我被封了好久,最近封印鬆動了,我一出來就被牽向你了。”
我暗自嘆了口氣:
“沒事兒,本來也不是你的錯。”
是他媽的那隻貓妖乾的!
我就知道貓小喵不會無緣無故出現,丫出來一次就得坑我一次。
她的眼睛裡外都像罩著層灰濛濛的霧,眼底的烏青色被淤血蓋著,也看不太出來。
“我和姐妹被封在一個地方,好久。”
她扭捏的抓緊衣服的邊角,似乎不是很習慣這樣套上一個陌生男人的衣服。
“你能幫我跟媽媽說句話嗎?我出來太久,她還一直在家裡等我吧?”
我一陣心酸,她知道自己被封了很久,但具體不知道被封了多久。
這種情況還好一點,死亡時間太久導致她不知道自己死了多久,有些會忘記自己是怎麼死的,甚至更完蛋的,有些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這個說起來很玄乎,其實很常見,哥們之前就遇見過。
一中年女人車禍而死,一根鋼管從她的太陽穴穿過去。人家老公說,家裡大半夜的老有人來敲門,看了好幾次都沒人,就懷疑是女人要回家。因為這事還給家裡的小女兒嚇夠嗆。
我們超度女人的時候,她還一直說我跟江恆是倆神經病,還嚷嚷著要報警咋咋滴的,還說要回去給閨女衝奶粉。
最後還是我扯著她去看她自己的屍體才相信。
按照江恆的說法,說白了鬼就是因為執念而存在的,記憶從客觀來說是由人腦儲存的,本來人死了記憶就殘存不了多久,更何況這種死的時候自己都沒反應過。
我正在想要不要跟眼前的人坦白她死了已經有快一個世紀那麼長,她艱難的開口:
“是不是,我死的時間太長了?”
她迫切想知道答案,往前湊了湊:
“是不是我媽媽早就死了?”
我想隨口撒個謊,但對上那雙灰氣籠罩的眸子,卻也一句話說不出。
末了,暗淡的收回目光。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現在是怎麼樣的?日本鬼子打跑了沒?”
“打跑了。”
我跟她說了很多話,不知道為什麼,對著這張瘦到脫相的臉,我沒辦法說出跟電視劇那樣,慷慨激昂的臺詞,只是盡我所能的描繪身邊的小事。
“真好啊……不像我們那個時候。”
她長嘆一聲,繼續說:
“我記得,我們不是第一批。”
她用的是“我們”。
“那時候很亂嘞,亂到屍體都是隨處可見,又可以被人偷走吃掉,至於生下來又養不起的孩子,死的可多,有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