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朝堂翻湧(第1/2 頁)
鋪滿黃色琉璃瓦的宮殿內,髹金雕龍木椅上穿著金紋龍袍的李皓澤漫不經心的翻看著底下遞來的摺子,冷清的面容神色未有半分變動。
“陛下,渠戎邊境鬍匪猖獗,加之鄰國北陳近期不斷招兵買馬,動作不斷;臣預測北陳蓄意謀反,恐對我朝不利。”兵部侍郎孔大人執著玉笏啟奏道。
“為今之計,現在速與安遠侯商議攻破大局。”孔西嶺沉著聲音說道。
大靖到承平二年已經歷經三個皇帝,然邊疆禍事還是未絕,藩鎮叛亂平息不久,渠戎仗著自己是遊牧民族成天在邊界打家劫舍,時長禍患,北陳皇帝對中原虎視眈眈,晟北也貪圖金銀,在安遠侯這些年的鎮壓下,西北才初露平穩。
“孔大人是不是危言聳聽了些?”
很快孔西嶺說的話就被質疑了,而質疑他的便是章相的門生趙成淵。
整個朝堂誰人不知趙成淵是章相提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據我所知,北陳內部發生動亂,北陳燕世子在西郊帶兵屠戮百姓,他們內部鎮壓與我們何干?”趙成淵一臉渾不在意的甩了甩寬袖。
“何干?”孔西嶺臉上是掩不住的怒火“內部鎮壓都竄到大靖邊境城池附近了還與我們無關嗎?”
李皓澤輕輕瞥了一眼孔西嶺,眉宇在不經意間蹙了幾分。
“孔大人!”章相看向孔西嶺“且不說安遠侯現在未在朝堂,再者國庫這些年因為打仗燒錢無數,孔大人看不到嗎?這些年打仗有多勞民傷財,大靖剛平穩幾年就又惦記著打仗,孔大人是何意啊。”
章相聲音發冷“孔大人執意讓徐侯爺赴往燕北滅北陳,可是有曾想過北陳的附近還有晟北,北陳一旦覆滅,晟北便沒了牽制,到時候我軍疲憊不堪,而晟北趁虛而入,孔大人是覺得這樣就好了是嗎?”
“你!”孔西嶺顫著手看向李皓澤“皇上,邊境百姓已遭難多年,不該萬事由他們承擔啊!”
“皇上!”趙成淵也隨意的把玉笏立起“對於邊境北陳鬍匪鬧事臣有異議。”
李皓澤沒說話,目光看向他。
“臣認為那邊境鬍匪傷民之事乃是小事,不應因此而大動干戈,臣屬意讓陳銘珂將軍帶些兵力平叛即可。”趙成淵垂下頭朗聲道。
陳銘珂,陳慕饒的孫子。
章相背後的官僚全部一起追捧著,一時之間甚至將孔西嶺的聲音全壓了下去。
李皓澤捏著奏摺手緊了幾分。
“章相,你這是養寇為患,你所安何心,你根本就是大忠似奸。”孔西嶺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咬著牙擠出了幾個字。
“大膽,你竟敢在朝堂上公然辱罵章相!”趙成淵怒斥道。
隨後他雙膝跪地看向李皓澤“皇上,這孔大人意圖擾亂正心,文武百官皆知自藩王之亂百姓生活困苦不堪,厭戰事久矣,而孔大人在此大放厥詞,甚至侮辱忠臣,臣不能與此人同朝。”
“臣等不可與不顧百姓之人同朝。”章相還未動半分眼色,一干紅袍綠袍官宦緊隨其後跪倒在後。
高懸明鏡下不知是誰的權勢,誰的天下。
李皓澤捏著奏摺的手中在一陣陣朗聲中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他面容冷了幾分低聲道:“來人把孔西嶺拖出去打三十大板,此事擇日再議。”
待李皓澤聲音落下,朝堂寂靜,只有殿外孔西嶺一把年紀嘶啞的喊叫聲,聽得人陣陣心顫。
日光下章相的眉宇明明沒動,卻怎麼看都流露幾分得意之色。
“不就是想壓著徐霆鈺的兵權嗎,心思都擺到朕的臉上了!”
李皓澤在遣散御書房的人後就將章相遞來的摺子扔在了地上。
“皇上,別生氣,彆氣壞了身子。”廷忠湊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