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朝堂相爭(第1/2 頁)
“太醫雖寫了幾個養身安胎的藥方,不過現在還未見出成效。”
“雖說皇上年輕,但到底是子嗣單薄,除了何才人有一個公主外就再無其他了。”
太后惋惜一聲後接著道:“雲瑛現在不比之前,現在是國母,國母可是要為皇家開枝散葉的。”
“雲瑛和朕都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於一時。”李皓澤淡淡道。
“這養身安胎是一方面,這另覓佳人擴充後宮也是一方面。”
太后的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的女子就走了進來。
女子膚若凝脂,臉龐秀美,穿著一身桃粉色的衣裙,腰身婀娜,眸如秋水,端著兩碗瓷盞走了進來。
“姑姑。”章曈如眉目含情的看了李皓澤一眼後捧著瓷盞放到了太后的身側。
“姑姑,曈如想著您和皇上聊久了些許會累,便學著太醫的藥膳熬了兩碗湯羹。”
“太醫說這按此方,不僅美味可口,而且有凝神淨心,舒緩鬱氣的功效,曈如大膽,冒昧闖入,還請姑姑和皇上恕罪。”
“不打緊,都是一家人,再者哀家也想讓皇上嚐嚐你的手藝。”
太后與章曈如一唱一和的,李皓澤又怎不知她們二人的想法。
品湯羹是假,想進他後宮是真。
急不可耐。
李皓澤心裡想著,章相恨不得把前朝後宮都安滿他的人。
再不除此人,李家的天下怕是要變天了。
太極殿內,李皓澤負手朝金鑾寶座而走,冕旒前排的珠簾下鳳眼淬滿寒霜,帝王之姿盡顯。
這是他登基的第四年,卻不是他真正主宰朝堂的第四年。
太后干政,章相霸權,乃是懸在他頭頂的一把利劍。
自他登基始,前有藩王之亂留下的殘餘亂黨,後有北陳蠢蠢欲動,幾次騷擾邊境百姓,疆域不穩。
然大靖已打仗多年,國庫空虛,不得已休養生息幾年,在這寂靜無波天下動勢中,似乎暗藏玄機,誰都在等待可以拔劍的那一刻。
攘外必先安內。
只有權柄真正完完全全落到他的手裡,才有徹底反撲一切的可能。
待他落座後回頭望向底下的萬千臣民,紅綠相接的官袍下,繡著滿堂的衣冠禽獸。
“傳罪臣季裴旻!”
兩個黑衣獄司拉扯著一根鐵鏈走了進來。
鐵鏈的後面發出鏈條叮噹作響的聲音。
在一陣聲響中一個憔悴的中年男人踉蹌的邁進了太極殿的門檻。
他身上的裡衣佈滿傷痕,此時已入了冬,卻身著布鞋,露著紅腫的腳腕,看著讓人心驚。
此人便是江寧知府季裴旻。
“罪臣季裴旻參見聖上。”他跌跌撞撞的跪倒在地。
為了告御狀他已經與妻子和離,將自己的老母送往老家,只為成全自己的一腔愛國熱情。
廷忠向李皓澤遞來幾頁手書。
是季裴旻經大理寺審問後的證詞。
短短几頁就看的李皓澤觸目驚心,這手書還酌情用字,卻依舊難掩其中冤孽。
“皇上,江寧田地已經被趙成淵趙大人瓜分盡了,原本的富庶之地,到如今百姓無田畝可種,甚是不少人跑於深山之中,哪怕裡面有猛虎毒蛇。”
“伏惟聖上繼位,勤政愛民,體恤百姓,針除政弊,而有人則陽奉陰違,大肆攬田,官商勾結,欺詐百姓,致使民不聊生,百姓無以為繼。”
季裴旻說話緊緊瞪著站在一旁的趙成淵。
眼裡彷彿浸了毒。
趙成淵握著的笏板微微顫抖,冷汗將碎髮打溼在了額頭。
他明明已經派人追殺了季裴旻卻不曾想他還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