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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送來時人就死了,就聽到朱喜花的哭聲。
他出來看了眼,跟甯越嘆道:“一開始患者妻子的反應,我還以為是她故意拖延不肯送醫,才導致患者死亡。可能是我想多了,人剛死,她大概一時無法接受。”
甯越見許天表情剋制,看向他的眼神卻十分自信,就知道她猜對了,宋永明也是同性戀。
許天勸了半天,朱喜花才擦乾眼淚,“警察同志,這人你們是白救了,他明知自己有心臟病,還亂搞把自己搞死,也是活該,我這眼淚是為孩子爸流的,真不值得為他傷心。不過這事能不能請你們替我保密。我就算了,我主要怕我孩子受委屈,有些小孩說話沒輕沒重愛嘲諷人,我怕我家小雨……。”
“放心,我們會替你保密,不過我們需要去你家看一下,查一下他的臥室,那張照片也會成為證物,照片上另一個人是誰對我們十分重要。”
“哦哦,好,我這就帶你們回去,我家小雨也快放學了。”
許天見她這麼配合,馬上帶她去見甯越。
結果朱喜花見到甯越跟胡東卻又緊張起來,她拉住許天的手:“那什麼,警察同志,我能不能提個要求,只你一個人去我家行不行?這兩位一看就是便衣啊。”
許天嘴角抽抽,就她不像嗎?也對,她是法醫。
“可取證必須兩人以上,而且他們都是老刑警,檢查宋永明臥室時,他們也許能看到其他人發現不了的問題。”
“那他們去一個行不行,要是有人問我就說你們是一對,要不就說是親戚?”
朱喜花只是拉著許天背過身說悄悄話,身後的甯越跟胡東聽得清清楚楚,兩人相視苦笑,身上的警察味兒這麼濃嗎?
被人家嫌棄倒沒什麼,就怕平時跟蹤、蹲點時也會被嫌疑人發現。
甯越決定以後刑偵隊定期做化妝偵查訓練,便衣時一定要努力融入人群。
許天雖然為難,但也理解朱喜花為何如此,現在都是鐵飯碗,房子都是公家發的,搬家換工作太難了。
而且一個樓裡可能都是一個單位的,有點風吹草動就有閒言碎語,孩子要是上的職工學校可能更糟糕,所以朱喜花不想讓人知道她丈夫的性取向和死因,也不想讓人看到警察去過她家。
她過來剛要跟甯越請示,甯越就道:“沒關係,我跟你一起去吧。朱大姐是關心則亂,家裡死了人,警察過去看看現場很正常啊。”
朱喜花一想也是,這才沒那麼緊張了。
於是甯越跟許天開車帶著朱喜花回家,胡東留下跟小婁一起把屍體交給殯儀館的人,等許天忙完了再去做屍檢。
小婁不由吐槽:“胡隊,咱隊裡這法醫怎麼比你這副隊長都忙啊,她主要任務不就是處理屍體嗎?結果扔給咱倆?”
胡東倒是沒那麼小心眼,“誰跟你說的只處理屍體,法醫該乾的事多了去了!而且咱們許法醫路上就猜到死者是同性戀,結果還真是。女孩子心細,讓她去死者家裡,很合適。”
那邊甯越先開車把朱喜花送去孩子學校,她給了孩子五塊錢,讓她自己在外邊吃點飯。
停車時,甯越看見附近有擺地攤的,想下去買件t恤,結果他剛大步流星地走過去,那人拎起包袱一角,就想跑。
甯越忙喊:“老闆,我買衣服!”
那人鬆了口氣,拍著胸口說:“你剛才那兩步真像公家人!”>r />
甯越苦笑,更堅定了刑偵隊定期訓練的決心。
他特意買了件鮮亮的藍紫條紋運動衫,當場就換上了,倒是很便宜,才八塊錢。
等回到車上,許天看著他的衣服,笑傻了,跟彩虹衫一樣,倒是跟眼下查的案子很應景。
“寧隊,你覺得換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