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真正的家宴(第1/2 頁)
驅車前往歲家的路上,等紅綠燈的間隙,時決明的手指不斷敲擊著方向盤。
歲晚在副駕看得好笑:“你先斬後奏跟我領完證,第一次上門的時候都沒現在緊張。”
“那會兒也緊張,”時決明神色坦然,“但我裝得好。”
歲晚聳聳肩,讓時決明靠邊停。
時決明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停下。
然後就變成歲晚開車,時決明焦慮地坐在副駕駛,修長手指毫無章法地摳弄著安全帶。
歲晚嘲笑他:“這種狀態開車,我是真怕出事。”
對此,時決明表示歲晚說得對。
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時決明臨到抬手敲門了,又猛地把手縮回去,轉頭義正嚴辭:“等下,我沒準備好。”
歲晚還沒來得及嘲笑他,門就應聲而開。
她親愛的媽媽歲屏粵女士倚在門口,凌厲的丹鳳眼裡含著些許涼意,語氣也涼嗖嗖的:“準備什麼?我會吃了你們嗎?”
對著自己血緣長輩大殺四方的時決明,閉著嘴巴大氣也不敢喘。
歲晚言出必行,還沒進門就已經縮在了時決明身後,小聲逼逼:“可不嘛。”
“歲晚!”歲屏粵眉心一抽。
歲晚抬手給自己的嘴巴上了兩層拉鍊,揚起一個乖巧的假笑。
歲屏粵沒好氣地給二人讓了個身位:“進來,別在外面丟人。”
歲晚忙推著時決明走進去。
歲家的陳設很多年沒改過,進門的客廳牆面上,仍掛著那副筆走如飛的草書作品——“律回歲晚冰霜少,春到人間草木知”。
是十五歲時偶然讀到這句詩,發現這裡有自己名字的歲晚的親筆題字。
時決明將給歲屏粵和姜闌的禮物放在客廳的几案上,然後併攏雙腿,手搭在膝蓋上,像個小學生一樣正襟危坐。
歲晚挽著歲屏粵撒了會兒嬌,見著歲屏粵的眉眼依舊沒有軟化,果斷地鬆開手,往廚房裡溜:“讓我看看我親愛的爸爸醬在做什麼好吃的!”
比剛上岸的魚還滑手,歲屏粵根本抓不住一點。
她嘴角微抽,耳邊還響著那聲夾著嗓子的“爸爸醬”,有些無語地看向時決明:“她最近又玩了什麼奇怪的遊戲?說話怪里怪氣的。”
時決明很艱難地替歲晚找補著:“也算是另一種程度的子承父業……吧。”
歲家的主業是做遊戲的,包括但不限於手遊、網遊、掌機、卡帶遊戲,而歲晚非常熱衷玩掌機遊戲。
……這又怎麼不算一種繼承家業呢?
說到這個,歲屏粵就有些頭疼。
歲家本就人丁稀薄,她更是隻有歲晚這麼一個對經商一道毫無天賦的女兒。
要不是時決明這孩子也是她看著長大的,高低也要對當初閃婚領證這事多留個心眼,萬一是個什麼圖謀她歲家家產的鬼火黃毛呢?
話又說回來,歲屏粵對時決明沒有多少不滿,對時家的意見那就大了去了。
她皺著眉質問:“昨晚怎麼回事?”
時決明將家宴上的事簡單地概括了一下,略去了歲晚罵人和他砸人的具體部分,坦坦蕩蕩地和歲屏粵告狀:“……時扉說我靠女人上位,晚晚氣不過,說了兩句,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她能只是說兩句嗎,”歲屏粵對自己的女兒尤其瞭解,隨後極其恨鐵不成鋼道,“我讓晚晚融進去的資是擺設嗎?時扉手裡才多少股份,你們也就這麼由著他放肆?還有那個小三,你就這麼讓她輕輕鬆鬆進門了?”
“她想進就進,”時決明篤定道,“反正她一分錢也拿不到。”
歲屏粵聽出了時決明言下之意,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