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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
再跨過門坎,分別站到門兩側。
正要轉身離開的柳穿魚,見到衙役,頓住了腳步。
“恩公?”
靜寂的街道,乍然響起一聲輕喚。
柳穿魚起先沒留意,只當是喊的別個什麼人。
“柳恩公?”
……嗯?
劍帥驀然回頭。
是在得緣山有一面之緣的“老爺”書生?
那個誰,迴風龍人?
“……上交失物?”
三兩句交談,書生得知“恩公”的來意,清俊的臉龐上是淺淺笑意:“恕藺某冒昧,不知恩公欲上交的失物是什麼?”
柳穿魚揭開皮子一角,金錠露出一個尖尖,直道:“天降的金子。”
誠然,劍帥是個實誠的;
與其說信任書生品格,不怕對方心生貪念;
不如說是絕對自信,以其武功,才不怕什麼財露白,遭人惦記。
書生看到黃金,面色微訝,可雙目清明,不見絲毫貪婪,嘆:“恩公好心性!”
柳穿魚也在觀察著對方,光看其眼神或許說服力不足,但以他的感知,感覺得到對方氣息始終平穩、見到金子連呼吸都沒變化……這般定力,才叫好心性吧!
這些年,劍帥見識過形形色色各種人,如書生這般清正的,少之又少。
可別說是五百兩黃金,江湖人為著蠅頭小利大打出手、乃至鬧出人命的事故還少嗎?
莫說別人,就是他自己,但凡天上掉下的不是五百兩金,而只是一塊金錠,找不到失主的情況下,他肯定就自己受用了。
行走江湖嘛,道德水平隨心情波動,相當隨意。
些許雜念轉瞬即逝。
柳穿魚對認識“杙”字的書生,有些信服,趕著自己的知識盲區,便問:“金子交給縣衙,會不會被當官的私吞?”
直言不諱,讓藺不知輕笑,他沉吟一番,道:“說不準。但……”主動道,“藺某與縣令算舊識,不如我領你去見他,有我一個見證人,想是當官的不敢私吞。”
這話其實沒多少說服力。
柳穿魚卻不在意,反正黃金上交了如何處置,不在他考慮中;
己身行事無愧於心……即可。
劍帥自認無愧於心,另一邊的人卻不幹了——
黃衣青年恨鐵不成鋼:“傻蛋!”
壓著嗓音,吩咐什麼人似的:“等金子確定上交,就掉包回來吧,隨便塞幾塊轉頭充個份量。”
“坑人?我不把金子收回,轉頭不就給老蠹蟲吞了?也好送姓藺的一個把柄。”
“溫溫吞吞的,就這麼個酒囊飯袋,多久了還沒搞定!”
柳穿魚毫無所覺,不知自己錯失一筆橫財;
跟著藺不知走近縣衙門……
早有察覺,守門的衙役有一個匆匆忙忙,跑進門不知幹什麼去了。
另一人面色緊張,看向他。
劍帥有些納悶,又有些得意:
莫不是他如今的威儀更重了一些?哪怕衙役沒認出他是什麼人,也油然心生敬畏!
書生作了個奇怪的、手掌往下按壓的手勢,聲音清淡,是開門見山的:“我欲見你家大人。”
衙役的腰要彎不彎,結結巴巴回:“丁三已經通秉大人去了,請您……”
這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從門內傳來。
未見其人,但聞其聲:“今兒個吹的什麼風,竟一大早就吹來……”
話才說一半,長相面善、身材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瞅到站在藺不知身旁的劍帥,上下一打量,遂轉回視線,朝書生作揖:“稀客啊,閬風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