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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君冶正色道:&ldo;我不去買藥,有了孩子我就留下來,做未婚媽媽。&rdo;
阿戚哭笑不得道:&ldo;行,咱們一個未婚媽媽、一個未婚爸爸、一個未婚舅舅、一個未婚寶寶,就這麼著湊合一起過吧。&rdo;
姬君冶是要去&ldo;火知了&rdo;,她約了懷月。
哥哥手腕上的那道刀痕她看得一清二楚,是失手劃破還是故意割傷她一眼便看明白了。
母親最後的幾年中這樣的事故發生過很多次,所以她總是習慣在每個房間都放一個急救包,還特地去學了現場急救的方法,止血包紮、人工呼吸等等,全都非常熟練。做一個抑鬱症患者的家屬實在是十分辛苦的,換了她自己,大概也沒有勇氣去試著接受這樣一個愛人。
如果懷月是因為這一點而拒絕哥哥,她能夠理解。俗話說,久病床前無孝子,更不要說情侶和夫妻了,大難臨頭各自飛都是正常現象,又為什麼非要自投羅網呢?一個29歲的離婚女人,不會像小錦那樣不諳世事,前思後想作出最佳最合理的選擇才是正常的。
只是,姬君冶覺得自己終歸還是自私,為了哥哥,現在只能不惜騙取懷月的同情心,暫時拉她過來穩定一下哥哥的情緒。這麼些年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哥哥自傷,她剛才嚇得連尖叫都不會了,難道母親的噩夢要在哥哥身上重演?
前段日子她和阿戚都很樂觀地認為哥哥的病已經痊癒,她本來那天晚上也想對懷月在電話裡那樣說,讓她不要有思想負擔。可現在她不敢說這話了,哥哥手腕上的那一刀,是否意味著他的病情加重了?雖然阿戚安慰她說事情沒那麼嚴重,不過她根本不信,也不敢冒險。
只好先委屈懷月了,她想,她當然不能欺騙懷月,但是並非不能把事情做得技巧一點。到最後如果懷月還是不願意,強扭的瓜也不甜。可眼下哥哥如此脆弱,這一關總要想辦法度過。只能盼著過了這一段日子,哥哥對懷月的執念就消散了。她記得阿戚曾經說過,很多抑鬱症患者的偏執都會莫名而來莫名而去,可能哥哥也會如此。
懷月走進&ldo;火知了&rdo;的時候,看到姬君冶一臉嚴肅,心裡一驚,直覺那是和姬君陶有關。
下午分手後回到家裡,她也是心神不定,一想到姬君陶冰涼的手指就坐立不安,連雲南買回來的東西都沒心思整理。她好幾次想打電話給姬君冶問問他到家了沒有,終是覺得不妥。所以姬君冶一約她,她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希望能從她嘴裡瞭解一些姬君陶回家後的情況。她覺得自己好像上了一條船,理智告訴她應該馬上下去,感情上卻有點放不下,畢竟經過了那樣的一晚,再不能視他如同陌路,那樣的肌膚相親,理智是一回事,卻在心裡也做不到瞭然無痕。所以明明知道這條船的船底有個大洞會進水可能還會隨時沉沒,還是忍不住想去找出來把它堵上。
第三十六章
酒吧里人還不是很多,姬君冶為方便說話找的是個偏角落的位子。她靜靜地看著走到面前的商懷月,纖細秀美,眉目溫婉,典型的江南美女。男人哪怕在外面多風流,回到家裡還多是喜歡這樣的女人的吧?溫柔似水,自古以來,紅顏水裡不知沉溺了多少英雄氣概。她的哥哥也不能例外,只怕自己再不出手,他就要淹死了。
懷月的心裡忐忑不安,見了姬君冶簡直比見姬君陶還心虛,勉強扯了笑臉問:&ldo;怎麼了,我臉上長花了嗎,才幾天不見就這麼看我?&rdo;
&ldo;我爸爸說得對,你和我媽媽長得真有幾分像。&rdo;姬君冶道,&ldo;我說的是我媽媽,嚴格地說是我哥的媽媽,不是我生母。&rdo;
懷月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她。
&ldo;怎麼了?很意外?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