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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起碼不會跟之前那樣，動輒來幾句&ldo;我會還錢&rdo;、&ldo;不要管我&rdo;、&ldo;跟你無關&rdo;了。

陸日晞頗有一種投餵路邊野貓的錯覺，以前那隻野貓連遞到跟前的小魚乾都不會嗅，現在起碼會湊到她手邊，把食物叼走到一旁慢慢吃了。

她也沒有和對方再提及關於學校這類敏感問題了，只是偶爾會嘗試著跟他聊些別的，無關緊要的小事。

少年一開始什麼也不說，後來逐漸會在她問&ldo;是不是&rdo;這類選擇向問題的時候點頭或者搖頭。

她就是用一點一點的細節來補全自己對陸朝背景的認知。

臨近林曼霜出院的幾天，陸日晞也覺得自己將所有事情準備得差不多了，這次她等陸朝吃完飯，收好飯盒，沒有起身離開。

陸朝回到病房之前，回眸瞥見了陸日晞跟在了自己的身後，疑惑地望著她。

&ldo;我有事情想和你的小姨說。&rdo;陸日晞朝他善意地笑了笑。

於是陸朝走進房內，坐到林曼霜身旁，彎下腰在閉目養神的林曼霜的耳畔輕聲道：&ldo;姨，她來了。&rdo;

他口中的&ldo;她&rdo;除了陸日晞之外不可能會有第二個人了，林曼霜立刻睜開了眼，撐著床墊，想要直起上身。

站在門口的陸日晞趕忙走到她身邊，把她輕按回了床上，而陸朝早就習以為常地走到另一側，將病床的上半部分調高調斜，讓林曼霜靠坐著。

陸日晞不想繼續和對方繼續重複著之前那樣無意義的對話了，她直接在林曼霜又要開口對她百般感謝之前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ldo;林姐。&rdo;陸日晞這次換了個稱呼，&ldo;我想跟你談點事情，能不能讓陸朝先出去?&rdo;

林曼霜看了看陸日晞，又看了看一旁站著的外甥。

陸日晞這句話不是講給她聽的，而是講給陸朝聽的。

林曼霜不可能拒絕陸日晞的要求，所以在林曼霜開口的同時，陸朝就低著頭離開了。

門輕輕地被關上了，陸日晞鬆了口氣。

然後她直視著林曼霜：&ldo;接下來我說什麼，你都別激動，行麼?&rdo;

林曼霜點點頭。

&ldo;是這樣的，我想跟你談談你的兒子林徵的病。&rdo;陸日晞說。

林曼霜未曾料想過陸日晞會得知這件事情，錯愕地問：&ldo;怎麼突然提到小徵了……&rdo;

&ldo;十分對不起，我沒有經過允許就打聽了你們家裡的情況。&rdo;陸日晞先是歉意道。

&ldo;陸小姐，你千萬別跟我說&l;對不起&r;……&rdo;林曼霜搖頭，&ldo;但是為什麼提到小徵，小徵怎麼了?&rdo;

陸日晞不答反問：&ldo;你是在攢小徵的治療費?&rdo;

林曼霜沉默了很久，點點頭，又無奈地搖搖頭，&ldo;是在攢，但是也不知道哪年才能攢齊，小徵已經等不了那麼久了，現在只是耗著，能多一日是一日而已。&rdo;

不等陸日晞說什麼，她又繼續道。

&ldo;是我太壞了，才會遭到那麼多報應……但是為什麼報應不來我身上，全部都讓孩子承擔?&rdo;林曼霜的聲音帶著哭腔，眼中卻並無眼淚，&ldo;親屬之間的配型全部都失敗了，神經症狀出現後再治療已經遲了，他原本只是有些遲鈍，現在連叫他跟他揮手都反應不過來了，每次癲癇一犯，我都擔心他會不會再也醒不過來&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