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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heyheyhey

昨天發的都收到了嗎，今天還是一百個。

第15章

陸朝眼睛有些發紅，他從運動褲的口袋裡掏了掏，竟然將楊瀾之前塞給林曼霜的兩萬塊拿了出來。

他將錢遞給了陸日晞，目光倔強。

陸日晞回視著陸朝，兩個人的目光交匯了很久，誰也沒有挪開。

最後，陸日晞伸手將錢從他手上拿走，發出了一聲嗤笑：&ldo;你覺得這點錢夠麼?&rdo;

陸朝又垂下了頭，低聲說：&ldo;剩下的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rdo;

&ldo;想辦法?荒廢掉學業現在著急著去打工賺錢嗎?那未來呢?&rdo;

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對於一個孩子而言太過刺耳，陸日晞嘗試著放柔自己的聲音。

換來的卻是對方不領情的拒之千里：&ldo;這和你沒有關係。&rdo;

真是個完全無法溝通的死小鬼。

&ldo;關係大得很，如果你想按照這種方法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我現在就是你最大的債主，我有權知道你要怎麼還我錢，什麼時候能還我錢。&rdo;陸日晞強忍著沒爆發，話語又急促起來，像是逐漸膨脹的氣球一樣，&ldo;難道你一輩子都想幹最底層的工作，賺最基本的薪資，然後拿那些錢來還給我嗎?那你要還多久?還一輩子嗎?&rdo;

&ldo;……&rdo;

&ldo;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阿姨醒來後會怎麼想?你覺得她真的會讓你這樣的小孩來還錢麼?還是說你又想像上次那樣瞞著她離家出走自己去賺錢?&rdo;

她的聲音越來越高昂，但是膨脹到極致的氣球在爆炸之前洩氣了，她像是對陸朝說，又像是對自己喃喃自語：&ldo;這麼做除了害愛你的人擔心之外，還能達成什麼?&rdo;

&ldo;你不想想你阿姨究竟是怎麼進醫院的?急性心肌梗死究竟是什麼，你到底有沒有點概念?&rdo;陸日晞的聲音有些微微的變調，&ldo;就算現在恢復了，要是再恢復原本的操勞，不出半個月，你信不信她就會因為併發症再次心力衰竭?人是很脆弱的，很容易就會從你的人生中徹底消失的……&rdo;

明明陸日晞在直視著他，陸朝卻覺得她的目光落在了更遠的地方，她彷彿在透過他看著誰的幻影一樣，臉上莫名浮現著他看不懂的神情，彷彿在懷念誰，又彷彿在悔恨什麼。

但是他還沒看清楚，陸日晞又將頭扭回了前方，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公路。

良久，她伸出手指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緩緩開口：&ldo;對不起，我有些失態。&rdo;

陸朝沒有說話。

&ldo;如果心裡有負擔。&rdo;於是陸日晞又踩上了油門，將汽車駛回了公路，&ldo;就按照你之前說的，把這個當做是一個閒的發慌的人心血來潮的報恩遊戲，幫助你對於我而言只是舉手之勞，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理解麼?&rdo;

&ldo;我不懂。&rdo;陸朝開口了，&ldo;我們又不認識，只是……&rdo;

又來了，就知道又是這種老調重彈的問題。

&ldo;老實說，動機真的那麼重要嗎?&rdo;陸日晞打斷了陸朝，&ldo;重要的我想幹什麼，我將要幹什麼吧?我只是恰巧走在路上，手上拿著袋餅乾，自己不餓，所以分給了別人，就是那麼簡單的道理。&rdo;

&ldo;況且‐‐&rdo;

陸日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