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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幫我!】從前打針掛瓶都不敢看,自插一刀好殘忍,司代娜不是捨不得一點血,只是看著刀尖割腕手會抖。這東西抖起來她害怕,萬一靜脈沒割到割到大動脈怎麼辦?再次一點點,割的血量不夠是不是還要再下一刀?眼睜睜這樣看著血湧出來她渾身都發冷。
魔鏡先生看著對方深呼吸閉上眼睛,繃直了一條雪白的手臂給他,這麼怕何必堅持?那個女巫死都死了,人死如燈滅,就該放開一切,隨處刨坑埋了都算對得起她了。王后很認真,魔王大人不敢反駁,如果這是她的決定他會幫忙執行。
沒有用什麼刀子,他指尖輕輕握住她的手腕,五指合攏就將她完全地握在手心裡,手臂上面板透亮血管分明,他感覺到王后緊張的心跳透過接觸的手腕傳達到他手心,真是倔強的姑娘,【我要下手了。】
司代娜本來緊張的神經一下子轉為憤怒,她瞪亮了兩隻秋水剪眸恨恨地看他,【廢什麼話!】,下刀子講究一個快、準、狠,你割都要割了還要給人家打招呼,不知道猝不及防給個痛快最好嗎?
墨菲斯托看她瞪過來的嗔怒笑起來,他一把抓過手腕順著手腕輕輕抓著指尖,他的手化為爪輕輕一點就讓司代娜的食指指尖冒了血珠出來。紅色的血珠很圓潤,直接飛起來滴到金器上面。
【不疼吧。】
【…,不疼。】剛剛惱怒的情緒佔了上風她居然一點都沒感到疼痛,反而…,麻麻癢癢的。指尖的傷很小,像是用繡花針戳破的一樣,沒想到魔王用爪子居然能用得這樣出神入化。噢,那不是爪子,那是人家的手。
墨菲斯托撩開帷幔,去了一滴血下一滴就冒出來了,他將那一隻食指含在嘴裡,小小的傷口立馬就不再見血,他也鬆開了嘴。這一系列的動作看得司代娜臉紅心跳,如果不是手腕在對方手裡她差點都要羞羞地給他一掌跑開。
【不要為了別人傷害自己,誰都不可以。】他是天生天養的魔王,從誕生就註定以後坐在神位上享受無數進俸,他可以不考慮任何人,曾經也覺得損人利己是天道、損己利人是傻缺,現在依然這樣想。他就是不喜歡傻缺行為,特別是司代娜損傷自己的行為,一點兒都不喜歡。
只是一滴指尖血罷了,搞得她出了大傷害似的,司代娜紅著臉笑起來,【你也不行嗎?】
【對!為了我也不行。】墨菲斯托的雙眼和她對視,紅艷的眼眸讓高冷的面孔帶了邪氣,有點壞壞的痞樣。他怎麼可能需要王后傷害自己來救他,他可是張開羽翼要將她納入重重保護下的。
沖天而起的藤蔓開始瘋狂地扭動,它們不停地生長虯紮成一團將整個小屋一層層覆蓋起來,司代娜跟薛貝特看著荊棘城堡慢慢地組建起來。
&ldo;她會醒過來的,對嗎?&rdo;畢竟是女巫,她願意相信奇蹟,畢竟這裡是童話世界,她還可以抱一點幻想。
&ldo;美伽娜是個好孩子,她一定會醒來的。&rdo;這個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前是個那麼活潑的孩子,即使鎮裡的孩子不喜歡她,她也能樂觀開朗,像陽光下的向日葵一樣朝氣蓬勃永遠向上。
愛在生死麵前會變成恨,失去親情她痛恨沃爾夫,誤傷無辜,她痛恨自己。只有沃爾夫和她一起消亡她的靈魂才能得到解脫,相信像今天這樣的結果正是她期待的最美的結局。
司代娜聽到薛貝特的肯定心情舒坦很多,這位爺爺是她見過的品德最美好的人。她不是說那種大愛無私點燃自己做奉獻的品德,那種品德太遠太渺茫讓人沒有安全感,她不相信世界上有做到不愧天地萬物不悔七情六慾的人。
人生最難為的就是不負如來不負卿,世上讓人執著的人、執著的愛那樣少,她追求一兩樣就是極限了。
夜色寒意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