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歷史重演(第1/2 頁)
胳膊是永遠都擰不過大腿的。這個道理我一直都懂。
所以每次都是這樣,我懷著叛逆的小心思在父母面前小小的作一下,作到爸媽生了氣,劇情還是會按照他們設想的方向發展。
就跟這次似的,我有意無意地抗議了半天,前幾個志願到最後填的還是常迪醫學院,要麼臨床,要麼麻醉,要麼口腔。
我媽推給我幾個學醫的學長學姐的微信,讓我沒事的時候就加上人家問問,提前適應適應大學生活。我依舊是口頭應付,“知道啦知道啦。”
我媽就問我,“你怎麼都不期待大學生活,我記得我上大學那會兒可興奮了。”
我故作高深地搖頭晃腦,“期待不了一點,我們蛋蛋後的首要任務是活著。”
我媽:“什麼叫蛋蛋後?”
“……就是零零後。”其實很多次我都無比期望我媽能從我若有若無的暗示中猜出來:她的女兒光是活著就已經好累好累了。可也不知道誰給她的自信,讓她堅信自己女兒永遠像個小太陽。
可能……是我吧?
其實我小時候的性格屬於那種特別憋不住事兒的,在學校有什麼開心的事難過的事都不用我媽問,自己一回家就都說了。
是在什麼時候學會撒謊能藏事的呢?是在我發現當我考不好試時,我的訴苦贏不來爸媽的安慰,反而會因為哭鬧被數落一頓。
小時候傻,被訓一次下回還會哭著撲到我媽懷裡,說媽媽我沒考好你能不能抱抱我。可是被訓了兩次,三次,四次。終於在青春期的某一天突然意識到,眼淚換不來他們的同情,所以我就乾脆什麼也不說,把自己封閉起來好了。
有的時候我挺怨我爸媽的,就想著如果小時候考不好他們能抱抱我,而不是言語暴力我,那我現在是不是也就不會抑鬱症。
就算因為澤知這三年抑鬱依舊存在,那我至少有對別人敞開心扉的勇氣。
可這類的想法在我輔導我妹寫作業後,就發生了扭曲的轉變。
祁晚家裡表哥要結婚,她得吃席完才有空陪我去京都,我們的行程便往後推了幾天,我在家裡左右閒著無聊,就開始代替我媽輔導我妹作業。
事實證明,家人們,輔導孩子寫作業哪有不瘋的?
我媽作為一個資深教師,她一直認為好的計劃是孩子成功的關鍵,所以跟我小時候一樣,她給棹棹列好了計劃,詳細到語數英條條框框。
我剛開始居然天真的認為只要讓溫棹顏按部就班地進行就好了。
該寫語文了,這傢伙在外邊看電視停不下來,我喊了她兩嗓子都沒聽見,最後還是我拎著棍子給她趕回書桌前的。
但我沒真打她,棍子充其量算是個嚇唬她的道具,“幾點了啊?!有沒有點自覺性啊。”可我轉念一想,這麼大點個孩子,小學都沒上呢,我能要求她擁有我讀高三都不見得有的玩意兒?
溫棹顏一向是會察言觀色的,她看出我沒生氣,就也嬉皮笑臉地跟我說,“姐姐我知道錯啦。”
我滿意的點點頭,又窩回我的床上刷影片,“你一會兒寫完了拿過來給我看,再進行下一項。”
影片刷了沒兩個,樓底下突然傳來幾聲奶娃娃的哭叫。
我剛想起身看一眼是誰家的小孩,但有人比我更快一步。
“哇,好可愛的小寶寶!”我妹上半身撐在窗臺上,扒著脖子往外看。
“溫棹顏!”我猛地一站起來兩眼昏黑,“你寫作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吧?剛才你看動畫片怎麼就叫不動你啊?!”
溫棹顏刷的一下又回到書桌前面,哆哆嗦嗦地拿起筆,“姐姐你別生氣。”
我扶著床沿走到她跟前,“你說說你啊,讓你寫個作業不是喝水就是拉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