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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晴看著眼前的鏡子,可鏡子裡只能映出自己的頭和懷珺胸前的衣襟,這樣真好啊,教人窩心,只可惜兩人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如今已經時日無多了……時日無多,還真不是一個好詞呢……
“懷珺,你這樣好,倘若有一天要分開,我會捨不得,是很捨不得。”
他正用帕子比較乾爽的地方捂著她的髮梢,輕輕按著,聽聞這話,笑笑:“若真有那一天,你不能跟這我,我定會去跟隨你的,這樣就不必分開了。”
陶晴轉身,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身前,緊緊地不鬆開,說:“真好,我嫁的人是你,懷珺。”
就在這一刻,陶晴決定任務是要完成的,懷珺的話……也不能辜負了!她下定這個決心的時候,是真的想要與懷珺長相廝守的,卻沒想到將“不可能”變成“可能”是多麼“不現實”的一件事……
三日後的酉時,陶晴被懷珺牽著,上了懌王府的馬車,朝皇宮駛去,去趕赴一場鴻門宴。
等到了宮裡的時候,西邊的太陽正將這一座硃紅牆琉璃瓦的宮城鍍上一層燦金色,輝煌又瑰麗,讓人覺得若當真能在此處無憂無慮地終老,著實不是壞事……
可在此處的話,又怎麼可能無憂無慮呢?
等他們到達家宴的地方時,宮中的皇子妃嬪已來了不少,他們被人引到了預備好的坐席上,陶晴身後跟著貼身伺候的落碧落藍兩個丫頭。
有幾個小皇子小公主過來,懷珺面帶笑意,同他們寒暄,稍後,大約是一盞茶的功夫,門廊外響起了太監所特有的尖細且高昂的男聲:“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他們也站起來,同眾人一起行禮。
皇上皇后落了座,才讓眾人平身,然後宴席開始,還是當初的那一套,歌舞、奏樂、敬酒,好像就連菜色也同上一次沒有什麼不同,唯一的差別,就是桌上多了一盤月餅……
家宴現場從始至終都籠罩在歡樂祥和又不失活潑的氣氛,皇帝老兒不斷地點頭,表示自己的滿意。
陶晴忽然想起,上次自己在這裡落水,皇帝老兒說要給個交代的,可近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也不知他交代到哪裡去了……
她逮著機會看了華纖凝幾眼,沒能看出什麼,這人的演技向來好,屬於深藏不漏那種型別的,著實教人看不出什麼來……
鶯鶯燕燕完了,這場家宴也接近尾聲,皇帝站起來,道:“既吃好了,月色也亮起來了,便去拜月臺罷。”
剛走出去,懷珺抬眼看過天上的月亮,說:“明天的月亮更大更原,若是去後院的玖晴湖去看,想來也該是好看的。”
陶晴想起七月十六的那個晚上,一道月影鋪陳在盪漾的水波里,確實是好看的,只是今日這場鴻門宴後,怕是就回不了懌王府了,她想到這裡,重重地點了點頭,完了,還強調了一遍:“皓月高懸,清波粼粼,定會好看得緊。”
拜月臺,說白了就是個臺子,只是修得高一些,闊一些罷了,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正中央已經擺好了桌案,上面放著月餅、瓜果和五穀,可眾人只是三三兩兩地站著閒話,看來應該是時辰未到,或者是祭拜的道具尚且沒到位。
今日這一劫定是逃不過了,既然是逃不過,那還是早些降臨的好些,也讓人心裡有個譜,陶晴想到這裡,也就放下了防備,對身邊的懷珺道:“我去取就來。”
看她離開,落碧落藍是貼身丫鬟,必是要跟著的,等到了僻靜的地方,陶晴問:“可知這宮裡有多少人與哥哥熟識?”
她這話其實就是在問,宮裡有多少人是自己人,落藍聽了,上前一步道:“這個,確是不知了,平日裡都是將軍親自打理這些事務。”
其實問這些事,也並無太大的價值,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