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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裡赫然是昨天她掏出來的糖。

當時陸決沒收，她也沒那個膽子再拿回來。只能任由糖和雙截棍躺在一處。

沒想到會在此刻見到。

&ldo;你你沒扔？&rdo;今天早上沒看見糖的蹤影，她還以為陸決把糖丟了。

畢竟昨天他表現得很不喜歡。

陸決沒應她這一句，反而壞心眼地捏了捏掌心裡細嫩的小手。

軟綿綿的。

程溪驚得一下坐得筆直，又微微掙了下，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ldo;行了，小同學。&rdo;看著她的耳尖迅速泛紅，陸決才吊兒郎當地鬆開手，&ldo;哭夠了，等會兒就回班把書給我吧？&rdo;

還好他沒扔糖。

不然她又要哭了。

原本其實只是例行走訪調查，老警察並沒有把陸決當做嫌疑人的意思。偏偏搭檔的小警察不爭氣，說話陰陽怪氣。加上陸決脾氣爆，才鬧成了現在的局面。

他們跟鄭秋華和吳慧敏道歉許久，總算勉強結束了這場鬧劇。

陸決並不接受他們的歉意，從醫務室出來便冷了臉。他沉默的時候模樣很兇，配上剛裹上層層紗布的左手，一路上居然沒有學生敢正面看他。

&ldo;你們去上課吧。&rdo;吳慧敏對這個學生很是頭疼，一點辦法都沒有。萬幸今天沒有真的動手揍警察，不然事情就大了。

程溪偷偷抬眼去看他的表情。

在醫務室的時候還有點笑意，現在眼角眉梢都沉沉的。受傷的手即使被裹了紗布也不安分，虛虛握著拳，彷彿隨時會揚起風聲。

大概是還在生氣。

回到班裡，正好趕上開始沒幾分鐘的英語課。中年女老師站在講臺上：&ldo;拿出一張紙來，我們做聽寫。&rdo;

&ldo;我日！&rdo;蔣軒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ldo;還沒學呢聽什麼寫！&rdo;

擺明瞭要他拿零蛋！

其他學生也紛紛發出抗議的聲音，拒絕這次突擊檢測。

&ldo;放假之前說過要提前預習。&rdo;老師不為所動，&ldo;快點，第一個單詞，無可救藥的。&rdo;

被這麼一打岔，程溪來不及把陸決的書給他，只能先拿出活頁紙做聽寫。

剛把一疊活頁紙抽出，陸決便伸了手過來，極其自然地抽走一張。

他的神色泰然自若，彷彿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甚至沒多看程溪一眼。

原來他也會乖乖地做聽寫嗎？

程溪有些訝異。

似乎故意存了給學生一個下馬威的心思，英語老師挑的都是又長又難的單詞。儘管程溪預習過，依然遇上了幾個有些吃力的詞彙，得想一會兒才能寫出。

然而，一旁的陸決卻落筆極快。幾乎沒有猶豫，埋頭唰唰唰地寫著。

待到老師說結束的時候，程溪的手都有點疼。

她正揉著手腕，講臺上的老師推了推眼鏡：&ldo;不用交上來，同桌互相批改。&rdo;

&ldo;我去！&rdo;以蔣軒為代表的不學無術派發出巨大的喧譁，而後又劫後餘生地感嘆，&ldo;太好了！&rdo;

程溪微微鬆了口氣。

她偏頭看了陸決一眼，他的表情沒有先前那麼陰沉，相反的，眉梢甚至有了一點似有若無的笑意。

她不太懂他的心思。

抿了抿嘴，默默把活頁紙推過去。

陸決也抬頭看了她一眼，水筆在指間流暢地轉了一圈，而後夾起那張活頁紙，煞有介事地放在她桌面上。

然後手一伸，拿走了她的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