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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寧以前所在的民事庭,工作分配十分清晰,個人負責制,誰的案卷誰整理,因此壓根兒沒有積壓。而延邊民事三庭的邱庭長工作思路與周庭長做然不同,她施行輪崗制,每個人負責哪個案件隨她心情,且有可能中途換人,她一人獨大。因此案卷分類不清晰,簽名也總有殘缺,隔的時間長了,沒有哪個傻子願意去歸檔。
就在這空當,阮寧來了。
好一個背鍋俠。
阮寧背了,不背顯然也沒辦法。形勢逼人,現在可沒誰替她說句好話。換句話說,因為阮寧的出現,所有人都解脫了,邱庭長就算明著給她穿小鞋,這鞋穿得也很妙。
她無法拒絕。
下場是連續加了倆星期班,週末也在單位。最後保姆阿姨都怒了,不幹了,打電話給阮寧,說:&ldo;小阮,你還要不要阿延,天天哭著找你,小崽子不會說話,四處踅摸的小眼神,瞧著心疼死人了喲。&rdo;
保姆阿姨是典型東北人,直爽乾淨,心眼兒也好,有啥說啥。
阮寧也心疼,咬著牙加了最後一宿班,把檔案全部整理完畢,立馬回了家。
宋延正咧著大嘴哭,這孩子嗓門特別大,震得人頭皮發麻。
保姆阿姨跟著宋延掉眼淚,一邊哄娃邊跳恰:&ldo;你那狠心的媽……&rdo;
阮寧一個健步接過娃,對著阿姨賠笑。
宋延本來哭得嗓子都啞了,看見阮寧,居然破涕而笑。
阿姨怒了:&ldo;你這個沒良心的小犢子,我跟先生哄了你一夜沒見你一個笑臉,可是見著你媽媽了,鼻涕到嘴裡還咧著笑,哎呀,我的壞心肝肝!&rdo;
阮寧笑了,問道:&ldo;先生呢?&rdo;
阿姨努努嘴,指了指臥室:&ldo;他讓我睡,自己摟著阿延一晚上,我這會兒醒了,換下他,應該是休息啦。先生這兩天也有集訓,可是每天回來都很早,沒有他,阿延鬧得更厲害。&rdo;
阮寧輕輕推開一條縫,俞遲倚著枕頭,閉眷眼,手搭在他的小匣子上,睡得香甜。他手上有綁著的繃帶,阮寧轉頭問阿姨,阿姨用口型回答:&ldo;攀巖時受傷了。&rdo;
看來宋團長最近的集訓任務都是在山上。延邊苦寒,現在已經下了雪,戰士們到了冬天是最艱難的時候。
阮寧悄悄關上了門,一瞬間,電話卻響了。
是邱庭長。
&ldo;阮寧,你工作的態度太讓我失望了!居然把案卷放在桌上,你知不知道案卷遺失的責任有多重?&rdo;
阮寧苦笑,這些案卷放在桌子角養細菌黴菌的時候,怎麼不見她跳出來。
&ldo;明天就歸檔了,您放心,不會丟。&rdo;
&ldo;就算不會丟,你這會兒在哪兒?為什麼沒在單位?&rdo;
&ldo;我在家,案卷已經整理完了。&rdo;
&ldo;誰準你回家的?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不要以為你是新來的,大家就要遷就你。&rdo;
阮寧憋得肺都要炸了,音量也加大了:&ldo;我自己準的,今天是週日。&rdo;
對方卻更加憤怒:&ldo;你少給我拿你的小姐調調,誰不知道你是個搞破鞋的,沒人要才來到我們院的,分配給我簡直是我們庭的恥辱。&rdo;
她掛掉電話,一轉身,俞遲披著睡衣已經起來了。
阮寧接了盆熱水,示意他坐在沙發上,然後把紗布解開了。曾經要拿手術刀的溫柔細軟的手現在滿布猙獰傷痕,手心上是一道延續到腕子的劃傷,紅肉之下,隱見骨膜。
這包紮有有些相糙,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