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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看見了誰?」
青碧答道:「是灶房裡當差的紅鴦。」
瀋州道:「明日我會讓人去細查,定不會讓你姐姐白受冤屈。」
青碧又是盈盈一拜,「奴婢感激不盡。」她起身時,又道:「不瞞老爺,奴婢曾去探望過姐姐,姐姐對奴婢道,如今不能盡心侍候老爺,只盼著奴婢能多注意一些。天涼添衣,老爺莫要受寒了。」
青碧遞上披肩,眼波柔柔,好似湖心裡的漣漪,讓瀋州春心蕩漾。
瀋州接過披肩時,順帶握住了青碧的手。
青碧羞澀地垂首,卻也未掙扎,只是低低地道:「若是姐姐曉得奴婢盡心侍候了老爺,想必姐姐心底也會高興的。」
瀋州拉青碧入懷。
「嗯,青蘭有個好妹妹。」
次日,瀋州讓人一查灶房裡當差的紅鴦,竟是當真在紅鴦的被鋪裡查出那害人的藥粉。原來這紅鴦是與青蘭一道進府的,後來看青蘭當了姨娘,日子過得好生風光便心生妒意,本是想著要毒害青蘭的,未料蘭心酥卻是進了坤哥兒的口。
瀋州二話不說便命人打殺了紅鴦,放了蘭姨娘出來。
夏氏恨得牙癢癢的。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還算是小事,過幾日蘭姨娘竟是因產後傷了身子以後懷胎怕是不易了為理由,主動向老夫人提出要瀋州抬自己身邊的青碧當姨娘。
瀋州當時也在場。
老夫人哪裡能不知兒子的心思,哪有女人願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夫婿,即便是妹妹也不行。可若是當真提出來了,那便只有是瀋州自個兒的意思了。
老夫人看向夏氏。
夏氏袖下的掌心都快要捏出血來了,瞧著青碧滿臉紅暈的,恐怕那身子早就被瀋州破了。夏氏微笑著道:「妾身和妹妹都無能,添個新人為老爺為沈家開枝散葉自然是極好的。」
冬去春來,僕役丫環們在掃著地上的積雪,不遠處的牆角綻開了一抹嫩綠,襯著白雪,極具生機。沈婠的院子裡,霜雪和輕羽都在外邊掃雪,留下郭嬤嬤一人在屋裡侍候沈婠。
郭嬤嬤給沈婠沏了一壺茶,配上一兩碟糕點。
沈婠坐在窗邊,她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
郭嬤嬤笑道:「大姑娘今年十二了,再過幾年及笄後也能嫁人了。」
沈婠說:「都快四年了。」
郭嬤嬤微微一怔,隨後方是反應過來,她感慨地道:「是呀,大姑娘從舟城回來已經四年了。」估摸著也無人能預料到一個半點大的小姑娘能有此般能耐,步步經營,走至今日的地位,連老夫人也不敢輕視了大姑娘。
沈婠心裡感慨的與郭嬤嬤的不一樣。
她有些氣餒。
回來四年了,除去對付夏氏,沈婠無時無刻地都不在想著要如何置裴淵於死地。可惜平南侯府的勢力比她想像中還要大還要廣,她無法下手,也沒有那個能耐下手。
若是她如上輩子那般再次嫁給裴淵,興許還有法子攪得平南侯府不得安生。只是她不想嫁給裴淵,這輩子她就想遠遠低看著他生不如死的,為上一世他所作所為而贖罪。
沈婠想起裴明澤的話,她默默地在心裡告誡自己,總會有辦法的,不急。
郭嬤嬤瞧見沈婠神色不妥,以為自己勾起了大姑娘的傷心事,她連忙說道:「大姑娘,你瞧瞧,外邊早春的花開得多好看,紅的黃的,再過些日子,百花爭相開放定會美不勝收,到時老奴和霜雪輕羽他們摘些鮮艷的花骨朵兒回來放在老太爺賞的那尊白釉瓷瓶裡養著,等花一開,屋裡也會有股春日的氣息。」
沈婠笑著道:「呀,這花開得真好看。咦,那不是母親身邊的紅胭姐姐麼?」
話音未落,紅胭便已是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