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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了沈婠也心悅於他,裴明澤方才心中的緊張也消失殆盡,只餘下滿噹噹的對二人未來的期盼。驀地,察覺到沈婠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心細如塵的他不多時便與沈婠通了心意。
他離開琴案,坐於沈婠身前,神色格外地認真。
「婠婠,你可是有話要與我說?」
沈婠頷首,她道:「王爺……」
裴明澤道:「如今喚我王爺倒顯生分了。」
沈婠微微一頓,眉梢裡有幾分含羞之意,她輕聲喚道:「恆之。」她記得裴明澤曾在信中提過,他表字恆之。
裴明澤眼裡染上笑意。
「嗯,婠婠。」
初次喚出口,沈婠還頗是不習慣,但見到裴明澤溫和的神色,沈婠心中不由得有些蕩漾,頓時覺得恆之二字極是好聽。
她又喚了聲,方是進入正題,「我與平南侯府有仇,裴淵恨我入骨。此生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想來恆之定然詫異過為何我一個閨閣女子會與平南侯府結下如此深仇大恨。這其中的緣由委實有些難以啟齒……」
任誰也難以相信這時間竟會有重生這等怪事,若不是她親身經歷,恐怕也難以相信。只是這等怪事偏偏發生在自己身上,且還有裴淵身上,她也只能說這是命數。平日裡與恆之書信來往,她也曾試探過鬼神之說,從恆之的態度看來,他也並非一概否定。
沈婠斟酌著要如何表述。
此時裴明澤只道:「但說無妨,我心悅於你,便是心悅於你的全部。」
沈婠得到鼓舞,她沉靜下來,緩緩地道:「恆之可信前世今生之說?」
裴明澤眼神微深,似是想起什麼,他輕聲說道:「世間無奇不有。我幼年在宮闈中,就曾親眼見過一件怪事。而此事與長公主相關。」
沈婠一怔。
裴明澤道:「想來你也曉得長公主幼年曾得過一場大病,大病之後整個人也大不同以前。原本畏畏縮縮的內向之人在短短半年內便在宮中獲得太后與先帝的喜愛,甚至到了現在,長公主也是榮寵不衰。長公主身邊有位景嬤嬤,在長公主大病之後便悄無聲息地死了。你可知為何?」
沈婠心裡多多少少能猜出長公主也是重生之人,現在聽裴明澤這麼一說,她倏然有些不解了。
她問:「為何?」
裴明澤道:「人一死,便是知曉再多的秘密也無法說出口來。景嬤嬤死得蹊蹺,恐怕是知曉了長公主不為人知的秘密。至於這個秘密,我也是無意中得知。長公主雖是大病一場,但只有景嬤嬤親眼目睹長公主是死而復生,且言行舉止也與先前不大相同。長公主當時並不受寵,先帝與太后也未過多關注,真正瞭解長公主的也只有景嬤嬤一人。景嬤嬤發現長公主的不妥,欲要稟告太后,只不過途中便被悄無聲息地了結了。當時景嬤嬤為逃脫長公主的追殺,曾向我求助過,可惜當時我自身難保。後來景嬤嬤一死,我曾多次暗中觀察過長公主。」
沈婠驀地想起,認識了裴明澤這麼久,似乎裴明澤從未喚過長公主一聲皇姊。
莫非……
她睜大了雙眼。
裴明澤頷首道:「此長公主非彼長公主,你方才問我信不信前世今生之說,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信,且還信借屍還魂一說。」
沈婠道:「恆之的意思是如今的長公主身體仍然是長公主,可內裡卻不是?」
裴明澤道:「婠婠果真聰慧。」
沈婠很快就接受了借屍還魂這個說法,畢竟自己從某種程度而言也算是借屍還魂了,不過借的是自己的屍罷了。沈婠輕咬了下唇,「恆之可會覺得長公主是鬼怪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