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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她哪有很矮？一米六在女生中也算還好的好嗎？只不過往他跟前一站，就有對比有傷害了。

她還嫌他太高呢，哼！

後來程遲每天幫她擰書包，成了他的習慣，也成了她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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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總是陰雨綿綿，氣溫也一日日地下降，有的同學都換上了冬季校服。

一個雨夜，下了晚自習回來，時蕊坐在書桌前寫作業，寫著寫著水筆沒墨了，翻了下筆盒，買的筆芯剛好都用完了，於是她來到了程遲的門口。

他房門沒有關，人半躺在沙發上，眼睛專心致志地盯著手裡的手機。

&ldo;可以借支筆嗎？&rdo;她問。

&ldo;書包裡，自己拿。&rdo;程遲沒抬頭。

時蕊走過去，從他的書包裡翻出了筆盒，拿了一支筆出來，又將筆盒放進書包，順便探頭看了一眼，發現他竟然在打遊戲。

&ldo;你作業做完了？&rdo;

&ldo;沒有。&rdo;

&ldo;那你還打遊戲？&ldo;時蕊完全不能理解他作業不寫怎麼還可以打遊戲打得這麼淡定。

程遲終於抬起頭來：&ldo;我不會。&rdo;

十分誠實坦然，又理所當然。

時蕊表示無語：&ldo;你上課幹嘛去了？不會你也不問老師，不問同學？你也不著急，你一點兒也不為自己聽了一天課作業不會做而感到愧疚，你還在打遊戲？&rdo;

真是，什麼學習態度！

被她一通數落以後，程遲乾脆放下手機不打了，他抄起手，唇角勾著：&ldo;那你教我？&rdo;

好吧，既然他有請教之心，證明也不是無藥可醫，她能幫的還是儘量幫一下吧，畢竟他幫著擰了這麼多天的書包。

於是時蕊把自己的作業都拿了過來，一邊做一邊給他分析講解，草稿都畫了一大篇。

程遲一隻手肘擱在書桌上，撐著額頭，視線緩緩從她筆尖上移。

女孩眼睛漆黑，鼻尖小巧，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留下剪影，撲閃撲閃。耳邊黑髮垂下來，襯得她面板更加白皙。

時蕊講了半天，一抬起頭才發現他在盯著她瞧。

&ldo;你看我幹嘛？我臉上有答案嗎？看題啊！&rdo;她筆尖點了點草稿紙。

程遲勾唇。

嗯，如果忽略掉她小老師一般的嚴厲，她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很柔軟的。

&ldo;會了嗎？&rdo;

見程遲又是搖頭，時蕊只想把本子拍他腦袋上：&ldo;這題我講了多少遍了？&rdo;

她閉上眼，做了幾個深呼吸，提醒自己要淡定，對於他這種平時不怎麼學習的學渣來說，基礎十分差，要跟他把題講明白確實需要更多的耐性。

&ldo;好吧，這個題也許對你來說比較難，先擱一邊，現在把今天發的物理試卷拿出來吧。&rdo;

&ldo;落學校了。&rdo;

&ldo;……&rdo;

這還能忍？

時蕊把筆拍桌上：&ldo;你人怎麼不落學校？&rdo;

面對即將暴走的小老師，程遲突然勾唇，伸手扳過她的臉，捏著她的下巴尖。

&ldo;挺有老師風範的啊？嗯？&rdo;

時蕊一秒甦醒，驚覺自己當小老師當得太投入了，完全忘記了人家是一個並不把學習當回事，可以隨便交白卷，可以幫你擰書包，也可以一個眼神就讓你膽戰心驚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