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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放平聲音，道：&ldo;事情略多，坐下來說吧。&rdo;

二人皆落座，雲歡站在一旁聽著，並沒有避嫌。

九華便開始講她在董安那邊聽到的話了，講得很清楚，半晌，前因後果總算是全講清楚了。

九華講得口乾舌燥地，燕南歌早已看出，在她手邊倒了一杯茶，九華也不客氣，接過來便一飲而盡，覺得喉嚨舒服了一點。

燕南歌聽得微微蹙眉，沉吟了一會兒，道：&ldo;你相信她們?&rdo;

&ldo;為什麼不信?&rdo;九華反問，看燕南歌略有些懷疑，隨即又嗤笑道：&ldo;她們兩個跟在我身邊已久，你覺得，她們說沒說謊，我會看不出來?你未免太小瞧了我。&rdo;

燕南歌也覺得，不過，他總是有些不放心九華，可以說是不放心，或許，更應該說成擔心，他擔心九華。

燕南歌道：&ldo;朝廷裡面傳出來的版本可不是這樣的，你聽過朝廷裡是怎麼說的嗎?&rdo;

九華點頭：&ldo;之前父親因為這個愁死了，我問過，當時還出過主意，卻沒想到，真正的人，其實就在自己身邊。&rdo;

燕南歌點頭，道：&ldo;我不是說不相信你，只是怕，萬一是董家兩姐妹也不知道真相，是被人矇騙了呢?&rdo;

九華沉吟了一會兒，思考的表情很認真，也很迷人，不過她自己卻不知道，燕南歌卻很欣賞，片刻，她道：&ldo;也不排除這個可能，但這個也得先查查，這個閒事兒我是管定了，我要為她們翻案。&rdo;

燕南歌無奈，簡單想了想，也就同意了：&ldo;既然你想管，那就暫且先查著吧，後面如果發現她們姐妹二人有問題，立即舉報，不要在你身邊留什麼隱患。&rdo;

九華心中隱隱有些怪異，端起茶杯，打算又喝一杯茶，卻發現，茶杯裡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旁邊傳來一聲低笑，九華登時有些惱怒，放下了茶杯，燕南歌卻格外耐心地為她續了一杯茶。

九華頓時覺得更怪了，可是又說不清楚哪裡怪，旁邊雲歡卻恨不得自己就此消失，可卻沒有辦法，只得揪心地站在原地，低垂著頭，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雲歡心中暗暗感嘆著：沈二小姐可真是厲害，她可是從未見過殿下對誰這樣耐心與溫柔，還能與他抬槓，卻不會被殿下懲罰，殿下對沈二小姐……是真的用了心，只希望她們二人好好兒地才好。

九華自然不知道雲歡現在在想什麼，燕南歌給她倒茶，她一邊覺得怪異，一邊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又喝了一杯茶。

燕南歌問道：&ldo;你之前帶董安姐妹進過宮，沒什麼問題吧?&rdo;

提到這裡，九華才真的是蹙眉了，她放下茶杯，道：&ldo;你也知道，董婉會易容，她們跟在我身邊，用的是安冬和婉冬這兩個名字，用的臉也不一樣，但是，當時在宮裡的時候，小姐們討論東陵案，董婉失態了，有人開玩笑說，婉冬該不會就是董家的那位小姐之一吧。我不知道她們有沒有起疑，不過我就是因為這個，才真的起了疑。&rdo;

燕南歌蹙眉道：&ldo;董婉果然還太年輕。我稍後會安排人給她們做一份兒假的身份，明日送到你府裡來，你讓她們背著，順便調換一下丞相府的人事記錄。&rdo;

&ldo;好。&rdo;九華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當初董安董婉既然是以安冬婉冬的名義進的丞相府，自然是有假的身份的，不過，當時她們疲於逃亡，又沒什麼路子，身份自然很容易就會被拆穿，燕南歌辦的，妥當得自然不止一點半點兒。好在她現在掌家，想調換一份兒人事記錄，還是很